小季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然而,就在我们刚刚将钢卷吊起,准备将其放置到开卷机上的时候,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——钢丝绳突然断裂!那一瞬间,钢卷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直直地朝着他滚落过去。,e*r+c\i*y\a?n¨.`c?o!m′他当时可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,竟然试图用手去推住钢卷,想要阻止它继续滚动。可是,这钢卷实在是太重了,他那点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,钢卷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,便继续无情地向前滚动,最终将他压倒在地。”
小季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,接着说:“工人倒地之后,那沉重的钢卷就直接压在了他的右腿上。我们几个见状,都吓傻了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。然后,我们赶紧手忙脚乱地控制着龙门吊,将钢卷重新吊起,移到了一边。做完这些后,我们立刻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。医生赶到现场后,对他的伤势进行了初步检查,然后告诉我们,他的这条腿恐怕是保不住了……”
赵达一脸怒容,对着小季吼道:“这厂子本来就是一个专门和铁打交道的地方,不是带角带棱的就是特别重的,你们在原来的加工厂干什么了?这么点安全常识都不懂吗?你是怎么当上的组长?有没有经过正规培训?”
小季被赵达的气势吓到了,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…来厂子里已经熟悉了半年了,是厂长让我负责的这一块。”
赵达听了更加生气,他瞪大了眼睛,质问道:“才半年?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小季的脸涨得通红,他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:“我……舅舅……”
赵达明白了,他冷笑一声,对小季说:“你们小组的几个人现在都到医院去守着,无论有什么事你们都必须把他伺候好了!”
小季和他的几个组员听到这话,都吓得脸色苍白,他们赶紧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加工厂,直奔医院而去。~看/书`屋?晓-税^王/ ·已~发?布_醉¢欣/璋`节`
半个小时后,厂长迈着螃蟹步,五摇三摆地走进了加工厂。他一眼就看到里面的工人都没有干活,顿时火冒三丈,红着脸说道:“怎么都不干活了,厂里还有那么多订单没有完成呢?耽误了事收不到钱,你们的工资也都别想要了!”
赵达走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句:“你知不知道刚才厂里出事了?”
厂长原本正醉眼惺忪地靠在办公椅上,听到赵达的声音后,猛地抬起头来,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半。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赵达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哎?对啊,我刚才好像听谁给我打电话说厂里出事了,你们几个过来赶紧跟书记说说怎么回事!”
赵达见状,心中的火气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,他瞪着厂长,没好气地问道:“中午你去喝酒了?跟谁喝的?喝够了没有?喝好了没有?要不要再回去继续喝啊?”
厂长被赵达这一连串的质问搞得有些发懵,他赶紧解释道:“书记啊,不好意思啊,下次一定要记住应该也把你叫上的,就是跟几个订货商一起喝的。你看,咱们厂子里的钢管和 c 型钢现在卖得太好了,附近几个乡建大棚的都需要,很多厂子里搭架子、搭棚子都指定要用我们这里的东西呢。~如¢蚊^旺¢ ¨首?发^”
赵达根本不想听厂长的这些解释,他不耐烦地打断道:“没时间听你啰嗦!你现在马上去医院,把受伤的人看好了,他不出院你也要一直在那里陪着!加工厂暂时停两天,其他的事等医院里有确切的消息了再说!”
厂长一脸茫然地看着赵达,疑惑地问道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啊?你怎么这么严肃?上次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?”
赵达的脸色愈发阴沉,他瞪着厂长,厉声道:“不是以前的事,是现在!就在刚才你跟那几个人喝酒吹牛皮的时候,厂里的一个工人差点没了命!你就是这么当的这个厂长?”
厂长听到这话,如遭雷击,他的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,眼睛瞪得大大的,满脸惊愕。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啊!”
赵达见厂长这副模样,心中的火气稍稍降了一些,但语气仍然很严厉:“你先别管那么多了,赶紧去医院看看那个工人怎么样了!厂子这边先放假,等事情解决了再说!”
厂长一听要放假,顿时急了,他连忙说道:“可是这几天还要给几个厂子里发货啊,如果发不了货,我们不仅要承担违约责任,还要赔偿人家双倍的钱呢!”
赵达满脸怒容,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略微颤抖着,质问着眼前的人:“这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