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娘回来有事我才给她开门。”
他表面没有反驳,心里却暗骂:是他又怎样,他带他娘回家有什么错?她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主人了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小莲正没有地方撒气,顿时阴阳怪气,“你要是舍不得你娘,你就跟着她去啊,人留在家里,胳膊肘还向外拐。要不是你把她带回来,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事!”
“好好的被子就被毁了,我和你爹用什么?”
谁在乎你用什么,张和顺自己的亲事都还没有着落,于是看向张满贵,“爹,你都要重新开始过日子了,我有中意的人却成不了亲。现在娘不管家里的事,你总不能也不管我。”
李翠兰不给聘礼,那他便找张满贵要。
“再说吧,我还有事呢。”张满贵故意装作听不懂什么意思,带着小莲回房间。
与此同时。
李翠兰去村头坐牛车,见牛车上还有两个同村的妇人,坐得离她们远些。
牛车颠簸,晃晃悠悠地朝镇子行驶。
“现在这活正是越来越难干,我刷碗一整天才给我五十个铜板,还说生意不好,下次就给四十个。”一戴着蓝头巾的妇女抱怨。
洗碗的活也不轻松,只给五十文着实太少了。
另一个花头巾也抱怨,“咱俩这回就得干长工,按月算银子还能多些,我兄弟媳妇在镇上给大户人家洗衣裳,一个月还有三两银子呢。”
“三两银子还多,每日要洗多少衣裳呢。马上天气就冷了,到时候手都起冻疮,也没人可怜。”
“不洗衣裳能去干啥,咱们又没有啥手艺,家里也不给力,要不谁出去抛头露面啊。你说是吧张嫂子。”
尽管李翠兰已经跟张满贵和离,但叫嫂子叫习惯也很难改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