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又同宿妍萱和宿淮骞打了声招呼,硬着头皮往老夫人的松寿堂走。
老夫人身体己然大好,正依靠着窗前的软榻上翘首以待。
“宴姑娘还没到吗?”不知己经是第几次这样问了。
侍奉的婆子耐心哄道,“约莫快到了。”
屋门被推开,门帘被丫鬟挑起,“老夫人,宴姑娘到了。”
老夫人看着走近的宴平笙,眼前一亮。
“宴姑娘来这里坐。”老夫人急得从榻上探出半个身子,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。
宴平笙脚步旋即加快,上前轻轻扶住她。
“听我儿宿简说,老身能依旧好端端地坐在这,全靠宴姑娘的慈悲心肠。”
老夫人握住宴平笙的手,年迈睿智的眼睛盯着宴平笙的脸。“宴姑娘以后若有需要,尽管吩咐宿家,我们宿家儿孙万死不辞。”
“宿叔言重了,您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宴平笙认真解释道,“我受过宿家颇多照拂,需要的时候尽自己所能,也是应该的。”
老夫人眼眶湿润,拍拍宴平笙的手,“老身觉得宴姑娘长得有些面熟。”
“您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说的。”
宴平笙原本以为自己的记忆只牵扯到千年之前的仙乱,所以老夫人第一次说面熟的时候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后来经过古鹤的面熟之说,还以为对方说得与自己身世有关。
首到木妖叶辛事情结束后,她才重新意识到,自己最初出现在千年之前,其后千年之中也在人间有过存在的痕迹。
记忆不是单纯源自千年之前,而是横跨十个百年。
“真是太像她了。”老夫人颤巍巍地拉过榻上的一只精巧的匣子,“见过宴姑娘之后,我回想了很久很久。”
她慢慢打开匣子,将里面的红布取出。
“我与安王爷的母妃是闺中好友,几十年前我们在安王府遇见过一位奇女子,当时安王爷和安王妃感情深厚,我错将那位女子当成不怀好心的人。”
红布一层又一层地掀开。
“是我误会她了,她明明是安王府的贵客,是有大神通的女子。我朝她道歉,她也没生气,问清楚我是宿家人后,请我帮忙保管一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