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是被送去盛京书坊的,上面簪花小楷写着宴青山收,褚珍熟悉蓝灵淑,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这是她的字迹。¨狐,恋¢文·学\ ^最?新.章^节?更/新\快/
“你怎么会拿到这个?”蓝灵淑只是接过信看了一眼,脸上血色褪去,她白着脸看向依旧浅笑着的女儿。
“母妃,你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,我只是心里有些疑惑,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。”
褚珍伸手将信从蓝灵淑手指尖抽回来,却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。
她没再强求,自顾自地重新坐下,“母妃,你再这样如临大敌,我可就要怀疑信中提及的女婴跟你的关系了。”
“没有,你别乱说。”蓝灵淑将手中的信揉皱,牢牢攥在手心里。
似乎只要自己看不见,被过往埋没的记忆就不会被重新勾出来。
蓝灵淑仔细回想信中的内容,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信是她两天前寄给宴青山的,自从宴青山几月前收到了她的信后,就再也联系不上了。
她这段时间时常心慌,总觉得有超出控制以外的事情发生,自己却寻不到根由。
于是她忍不住再三给宴青山去信,信上只是寥寥几语问及檀溪郡女婴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。
剩下的篇幅皆是自己忍不住控诉他对亲生母亲的冷淡。_优¢品¢小?说?网¢ .无~错¢内-容`
自己好不容易回到盛京,母子之间的血脉不能斩断,自己有心跟这个己有大出息的儿子缓和关系,但是宴青山却迟迟没有回信。
“你们都先下去吧,这本就是一场误会。”蓝灵淑将屋内的侍女都挥退,自己坐到了褚珍身边。
她缓了缓神,再次轻柔地拉过褚珍的手,语重心长道,“瞧你这孩子,今日倒是审问起母妃来了,母妃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,自然不愿意我们母女离心。”
褚珍满意笑笑,她朝着蓝灵淑像幼时般俏皮眨眨眼,“那母妃能不能告诉我,你去檀溪郡是做什么嘛。”
“真是好奇,母妃那时还未嫁给你父王,心里多有苦闷,听说檀溪郡春与人宜,便心血来潮去那里修养了一年。那个女婴就是母妃一时心软救下的苦命人家的孩子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母妃下次不许再瞒我。”褚珍笑盈盈地歪头靠在蓝灵淑肩头,“母妃,我如今在查宿家的消息,好不容易查到了檀溪郡,因此多问几句,母亲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蓝灵淑疼惜般将她揽进怀里,点点她的鼻尖,“母妃怎么会生你的气呢,不过你可得乖乖将信给你哥哥送回去,下次不许偷看母妃的信了。”
褚珍乖巧应下,嘴上依旧继续说道,“我还没说完呢,我查到宿家在檀溪郡杏花胡同有一个养女,约莫着跟母妃救下的女婴是一样的年纪呢。¢优+品¢小.说_网! ?免·费\阅+读′你说巧不巧?”
蓝灵淑搭在褚珍背后的手一僵,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彻骨生寒。
有了开始的信件做缓冲,蓝灵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,冰凉的手指继续轻拍着褚珍的后背,愣是没让她感受到一丝异常。
“哦?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?你且详细道来,说不定还有母妃能帮得上珍儿的地方。”
“女儿只听说是杏花胡同最后一间,再具体的消息暂时没打听到。”褚珍撒娇般抱住蓝灵淑的胳膊,“若是母妃有得用之人,不妨帮女儿打听一下她的消息。”
“好……母妃知道了。”
蓝灵淑木然地张张嘴,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。
褚珍浑然不觉,她的指尖点点蓝灵淑一首攥住的手掌,“母妃,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位兄长呢,不如母妃帮我引荐一下?”
“啊?哦,你说宴青山啊,他现在可能不在盛京,等他回京了,我定让他来一趟靖王府,到时候你们兄妹还能联络感情。”
蓝灵淑指甲扣进掌心中,她现在心思完全不在此处,不论是褚珍说了什么,她都胡乱地应承下来。
“珍儿,母妃忽然有些身体不适,想去卧房中躺一躺,你去看看你弟弟吧,你好久没来了,他一首念叨着想见你。”
蓝灵淑拍拍褚珍的手,不由分说地起身,推开卧房的门后,身影消失在门口。
等褚珍离开,她才从卧房中走出来,扬声唤来心腹:“打发去檀溪郡的人可有回音?”
“回禀王妃,没有消息,派去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”
蓝灵淑呼吸一滞,她难捱地抬手敲敲心口,“再多派些人,另外去查查盛京宿家的义女,若是对方果真来自檀溪郡杏花胡同,务必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