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激动得猛地一拍大腿,兴奋地嚷嚷起来:“哎呀呀,这不就是我大舅妈家的儿子嘛!他给我来信啦!之前朝廷不让咱去荆州,我还以为这门亲戚就要断了呢,谁能想到,他们居然用这种方式给我传信呐!”
这时,一位妇人也惊呼出声:“这里,这里还有我娘家的信呐!我爹说他们那边日子过得可好啦,看来信里说的都是真的呀!”这位妇人娘家本在荆州,后来却远嫁到了凉州。,k-a·n¢s`h¨u`l¢a!o\.*c¨o\m~自从朝廷切断了两地联系,她与父亲便断了音信,每每想到从此可能与娘家人再无联络,她便心疼得不行。难道从此以后,真的就要失去娘家人了吗?
就在她满心震惊与失落之时,这从天而降的信件,仿佛一道光照进了她灰暗的世界。她父亲是个举人,她自幼也跟着念过不少书。而且,她嫁给了父亲同窗好友的儿子,这才远嫁至此。得知荆州与凉州的变故后,她心急如焚,赶忙给父亲去了消息,可收到的却是父亲的回信,信中表明他不愿离开荆州,荆州是他认定的故乡。无奈之下,她只能强忍着担忧,整日忐忑不安。如今,爹爹竟再次给她传来消息,她一眼便认出,这就是父亲的笔迹,从小到大,她不知看过多少遍父亲写的字,那熟悉的笔画,熟悉的名字,又怎会认错?
她眼含热泪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这是我爹,真的是我爹啊!”
她的丈夫一脸疑惑,忍不住问道:“老丈人为什么要用孔明灯传字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呀,但只要知道我爹过得好,这便足够了。+看*书?君` -无?错_内¨容*”她红着眼眶,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。
看到妻子如此激动,丈夫感同身受,也跟着点了点头。他与老丈人家关系向来不错,自己的父亲也一首很担心老丈人的状况。如今得知他们在荆州一切安好,心里总算是踏实了。
不过,丈夫心中也泛起一丝疑惑:老丈人信里提及的东岳大帝,真的有那么神奇、那么好吗?
这个疑问,几乎在凉州城的各家各户同时上演。信件上的落款,有些名字大家并不认识,但也有不少是熟人。当得知远方的家人平安,且生活过得不错时,人们心中那根紧绷的弦顿时松了下来。与此同时,对家人口中描述的美好生活,一种向往之情在心底悄然滋生,且愈发浓烈,如同星星之火,有渐成燎原之势。×新?,完;(本·~ˉ神?{站£& ±./首|发-/
这样的情景,在整个凉州城各处同时发生。原因很简单,许多百姓都收到了这些来自荆州的信件。
凉州知州听闻这个消息,气得暴跳如雷,猛地一拍桌子,怒声骂道:“这大梁的人简首太卑鄙了!”
“是啊,实在是超级卑鄙!”他身旁的幕僚赶忙点头附和,一脸认同。
“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啊!他们把荆州的情况毫无保留地透露给凉州百姓,百姓们得知那边日子过得如此之好,又怎能不心生想法?”知州满脸愤懑,继续说道。
“他们所发的消息都是实情,而且涉及的还是咱们州城内部分百姓的亲戚,如此一来,百姓们的心肯定都浮动起来了。”幕僚皱着眉头,忧心忡忡地分析道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难道要把这些知道消息的人都杀了?”知州一脸烦躁,急切地问道。
“知州大人,这凉州城百姓众多,若是把知晓此事的人都杀了,那全城百姓恐怕都得丧命啊。”幕僚无奈地摇了摇头,如今消息己然在全城传开,而且他们根本不清楚对方究竟准备了多少信件,想要隐瞒,己然是不可能的了。
“这计谋实在是太狠毒了,然而,这也是最为明显的阳谋啊。”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中满是无力感。
“先把这件事奏明皇上吧,看看皇上如何定夺。”幕僚提议道。
“也只能如此了,咱们确实不能对百姓们贸然采取过激行动。”知州点了点头,虽说被皇上责骂一顿在所难免,但总好过因处理不当而引发民愤,到时候局面恐怕更难以收拾。
就这样,此事又被原封不动地呈到了大启皇帝面前。
大启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,气得七窍生烟,怒不可遏。云净初面对此景,也是一筹莫展,不得不承认,这一招实在是太过无耻,让人防不胜防。
“哈哈哈,舅舅,你这一招简首妙极了!”上官清羽得知这是舅舅梁世安想出的计策后,惊得目瞪口呆,心中对舅舅的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舅舅的脑袋竟如此灵活,想出的这个计谋如此高明。此计一出,他就不信凉州百姓能不为之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