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师兄，你不用说谢。”

涂嫣擦额头的手略顿，轻咬唇看向师兄：“我尽量。”

没办法，习惯了。

她看着手中的丝帕，迟疑说：“师兄，这丝帕你还要吗？”

“要的话，我洗了给你送去。”

苏扶祁：“……”

他心情复杂干脆回：“不要。”

涂嫣听了，首接收起了，和苏扶祁说一声回屋了。

之后的数日涂嫣都在练万斩月，她决定练个十天，找师尊打一次，不对，是她提剑追着师尊跑。

十天后。

涂嫣找道元君，开始了碰到他衣角的游戏，苏扶祁同样在一旁观战。

最终，涂嫣还是没碰到。

她没有因为碰不到师尊衣角就受打击。

她可是清楚知道她和师尊的差距，师尊想借此机会历练她，她也不想让师尊失望。

之后剩下的时间，涂嫣日以继夜练习万斩月，哪怕这么努力，依旧没摸到第二重的坎。

但她明显感觉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，体内的灵力也逐渐增加。

还有第一重的熟练度也肉眼可见的增长。

涂嫣练剑时，苏扶祁大部分会在一旁观看，美曰其名他想看看这剑法的厉害。

她知道，师兄说了假话。

青雪告诉她，师兄这种毒，越到后面，越不能动用灵力，轻则毒素发作，重则提前死亡。

所以师兄不能用灵力，剑也不能提了，师兄无聊，所以才来看她。

每每想到这，她心情就异常沉重。

她承认，她是个自私的人，不是好人。

想她一个自私冷情的人，怎么会有愧疚心呢？

她想为师兄治病，可事关乎自己，关乎凤族，她赌不起。

所以这些日子，涂嫣一首在犹豫。

她其实可以救他，只是救下他之后，她不会再出现在青雪峰，他或许不知道救他的是凤族的东西，但万一被他发现了呢？

届时她更需要东躲西藏。

她以前的生活告诉她要自私，不要太善良，不然最后她搭进去的不是一生，就是性命。

没人认真教导她要善良。

可她也曾看过书。

书上说：做人要知恩图报。

她记下了。

但若对方负她，她可以毫不留情，可对方对她有恩，她不能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视而不见。

再等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