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也逃出来时,后知后觉意识到,刚才阻拦他的人好像是沄雾?
糟了,这下麻烦了!
他正要返回,发现己经有人追过来,无奈,只能往城郊密林而去,幸而他蒙着面,应该没被人认出来。¢n′e-w!t¢i^a′n.x_i!.!o·r-g·
等甩掉他们,再回去和衍芷一起去雪阳院要人。
马也身形敏捷,迅速逃脱,然而追他的人却惊动了樱戍身边的冷月。
“什么人?!”
她腾跃而起,瞬间打落两个侍从。
那侍从交代,有人深夜闯入雪阳院行刺,正要追出去。
樱戍得知此消息,心立刻悬了起来,赶忙前往雪阳院。
“寒楚!寒楚!”刚进院内,樱戍就焦急唤道。
听到她的声音,寒楚看着跪在屋内的沄雾心里咯噔一下。
长公主怎么来了?这下麻烦了!
他立即起身迎到门口:“长公主怎么过来了?”
她神情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寒楚:“听说你遇刺了?有没有伤着?”
“长公主,我没事!是……沄雾救了我。”他侧过身子,露出跪在身后的人。
樱戍脸上的紧张凝固住,看向沄雾冷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沄雾转过身解释:“回长公主,奴在院子里听得外面有动静,便闪身跟出来,见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往雪阳院而来,便悄然跟上,不料撞见那人正欲行刺楚公子,于是便……便救下楚公子。~x/w+b!b′o¢o?k_..c/o`m,”
樱戍紧盯着沄雾走到桌前坐下,寒楚也跟了过去。
“可看清行刺之人是谁?”樱戍问。
沄雾摇头:“他蒙着面,奴未曾看清。”
樱戍面带微笑却眼神清冷,转头看着寒楚:“说来真是够巧的,前些日子你救过她一命,如今,她又来救你一命?”
寒楚笑道:“是啊!方才我还问她来着,她说正是因为我救过她,才知恩图报,救我一命。”
樱戍冷笑一声又问沄雾:“既察觉出他是刺客,为何不大声呼喊,着人抓了他?反而要等那刺客进了雪阳院才想起来阻拦?”
“奴……”这下算问住了沄雾。
“想来她也是心里害怕吧?毕竟才经历过刺客追杀,怕被发现遭刺客灭口也是正常的。”寒楚替她解释。
樱戍冷眼瞥向他:“我在问她!”
寒楚敛去笑容,不再说话。
沄雾后背己被冷汗浸湿大片:“奴是怕……惊了那刺客便……便无从得知他的真实目的,下次……定还会再来,令……令我们无从防备……”
“是吗?”樱戍冷声问。!2,y,u,e¨d\u..-c.o?m!
“是!”她头垂得更低。
樱戍正冷眼打量着沄雾,此时邹处从门外进来禀报:“长公主,止公子来了。”
“让她进来吧!”樱戍的脸色稍作缓和。
马也甩掉追出去的侍从后,急忙回去和衍芷说出事发的大概经过:
他奉陛下之命刺杀寒楚,结果让沄雾撞个正着,还出手阻拦于他,逃出来时将沄雾留在了寒楚的房间。
凌止听完心下大惊,急急忙忙往雪阳院奔来。
这大半夜的,沄雾一个女子闯进长公主最宠爱的面首房里,不死也要遭长公主忌恨。
凌止与马也走进来,瞥了眼地上的沄雾后躬身对樱戍行礼:“长公主。”
然后又装腔作势怒骂沄雾:“你这个刁奴!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雪阳院做什么!?还扰得长公主前来!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!”
不管长公主是什么态度,上来先骂她就对了。
沄雾抬眸盯了眼凌止身后的马也,复又低下头默不作声。
凌止又转向樱戍:“长公主,沄雾打小便跟着我,都让我给惯坏了,这大半夜的,又是闯了什么祸竟劳得长公主亲自过来?”
樱戍莞尔一笑:“你都不知发生了何事,进来便劈头盖脸骂她一顿,当真是委屈了沄雾。”
凌止言语谦逊,身子又弯了些:“不管是什么事,深夜惊扰长公主都该责罚,等下带她回去,我定会好好管教于她,再不敢给长公主平添烦恼。”
樱戍看似淡然地笑了笑,起身拉住她的手:“你呀!错怪沄雾了!方才雪阳院进了刺客,是沄雾及时赶到,才救了寒楚一命,她可是寒楚的救命恩人呢!”
凌止心生惶恐,拼命贬低沄雾:“长公主折煞她了,她一个贱奴,即便是为救主子死了,也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