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眉是吗?有点事情需要你配合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+新?完,本*神`站¢ *追`最′新!章-节^”
许慕林带着两手下去宿舍找人。
少眉从座谈会回来后就心神不宁,心里打鼓了几天,这会看到她们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。
她捏了捏手中的政治书本,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镇定自若:“没问题,就是老师那边…”
“这你就不用操心了,走吧。”
少眉跟着许慕林来到政务大厅后面自建的办公楼,里面的人行色匆匆,一个个都走路生风,精神抖擞。
少眉第一次踏入这个类似衙门的地方,不免和外面的衙门对比起来,没有露骨的谄媚和摆在面上的踩高捧低,见风使舵,每个人脸上都是朝气蓬勃,腰板挺的老首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政治书成精了。
几人拐进角落的一间审讯室,里面光线昏暗,只有一扇窄小的窗子,中间铁棍防护。
光打进来,正好照在少眉的脸上,她撇过头去,一会儿才回正,微微眯起眼睛抵抗强光。
许慕林坐在她对面,旁边还有一个记笔录的。
“少眉,魏贤义女。”
少眉心下猛地一跳,她以为只是审问,没想到自己的身份早就曝光了。?s-o·s^o¢x!s!w*.*c·o+m+
哪里出了错?
难道在林峡谷除了她就真的没人关心贵女的利益吗?
难道那个辩题就是为了钓鱼的?
少眉心中懊恼至极。
许慕林继续不紧不慢念着档案。
“两个月前,你借口卖头发,找上了我们的同志,然后用凄惨的身世赖上对方,被带去据点两天,做了两顶假发,后雍王府驱逐令一出,跟着队伍一起南下撤离,在预备区工作学习一个月通过考核,目前在1区第16扫盲班学习,岗位是洗衣房收还衣服。”
“来吧,说说你混进来的意图。”
少眉己经抛开懊恼,冷静下来:“当初我跟王姐说的是家道中落,流落民间,被一户人家收养,意外得知自己要被送给达官显贵,所以不得不逃离,大人,我并没有说谎,也没有任何隐瞒。”
许慕林神色不变:“可是你住过两天的那个据点,前段时间我们的同志在那附近遭到了袭击,你不会想说,那是对方尾随你的吧?”
少眉终于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的了。
她脸色难看起来,是义父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吗?还是说她就是个引蛇出洞的棋子?
她深吸口气,扯了扯嘴角:“不管你们信不信,我是没有留下记号,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?”
她紧紧盯着对面藏在黑暗里的面孔,为自己据理力争:“我虽为魏贤的义女,但名下既无田产商铺,也没贵重财物,更没有上魏家的族谱,平日里不曾奴役他人,都跟在魏贤身旁端茶倒水,按照你们的标准,应该算不上是敌人吧?”
许慕林笑了:“看来你书念的不错,己经能够融会贯通了。^齐`盛¢小.说!网\ ¢已*发+布¢最-新+章\节?”
“只是我有些不明白,你明明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,又为什么会在乎贵女的利益呢?”
少眉差点绷不住,决定老实挨打,苦笑一声:“人嘛,总是有些虚无缥缈的幻想。”
若没有林峡谷横空出世的话,她应该会到了年纪后在魏贤一众学生中挑选一个品学兼优,情投意合的嫁了,进入魏家的人脉关系中,到时候就算是为了脸面魏家也会给她置办嫁妆的。
许慕林把笔和纸推到少眉面前:“那现在应该醒了吧,你跟在魏贤身边端茶倒水这么多年,应该对他的事情有所了解,他的亲朋好友,同窗故交,都写下来。”
少眉闻言立马想到那神奇的能够自动生成名字的自助机,满脸抗拒,不肯拿笔:“义父终究将我从那不堪境地解救出来,背信弃义,与畜生何异。”
许慕林见状也不磨蹭,起身收起笔纸:“你大概还不够清醒,先在这里反省两天吧。”
哐当一声,铁门关上,审讯室里只剩下被扣在椅子上的少眉,西周静悄悄的,只有一道光打在她的脸上,等天黑了后,连那道光都没有了。
她低着头闭目养神,脑海中全是年幼时被抄家抓去教坊的画面,母亲和嫂子为保名节先一步悬梁自尽,她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会备有白绫。
在她准备认清现实,不情不愿地学着歌舞时,是义父从天而降,将她从那处笼子牵出来,为她拔掉了头顶的红花,教她读书识字,带她踏遍千山万水,大好河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