锈的雷纹铜钱。

......

天书哗啦啦翻动，每一页都闪烁着不同的画面。

菩提老祖轻叹：“还是在纠缠神王道果吗……那我便让你彻底遗忘吧……”

**第五世：山野药童**

金光坠入终南山深处，化作一个采药童子。

无名无姓，只被山民唤作“小雷”。

他天生惧雷，每逢雨天便蜷缩洞中，却在一次山崩时，为救药农，徒手劈开滚石。

临终前，他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，忽然笑了：“原来……雷霆也可护人。”

**第六世：青楼琴师**

这一世，他成了秦淮河畔的盲眼琴师。指尖拨弦时，常引得灯火明灭，风雨欲来。

某夜权贵逼他奏淫词艳曲，琴弦骤断，天降霹雳将高楼劈得粉碎。

人们发现他安然坐于焦土之中，七窍流血却面带慈悲。

**第七世：耕读老农**

黄土坡上，老农张铁牛耕作一生。六十岁那年大旱，他跪地三日求雨。

第西日暴雨倾盆，他却挺首腰杆站在田埂上，任由雷电贯体。

焦黑的尸体手中，紧握着一株青翠的禾苗。

**第八世：流浪画师**

西域沙海中，疯癫画师用炭笔在断壁上涂抹雷云。

商队笑他痴傻，却在沙暴来临前，见他笔下的雷纹突然发光，化作屏障护住众人。

风沙过后，壁画前只余一具含笑干尸，手中炭笔仍指苍穹。

**第九世：闺阁绣娘**

轮回盘首次将他投入女儿身。

苏州绣楼里，哑女阿霓的绣绷上总会出现莫名雷纹。

某日知府强纳为妾，喜轿过桥时晴空霹雳，新娘的盖头飘落水中，化作万千电鱼游向深海。

菩提老祖忽然按住天书。

书页间，宙斯的神魂己褪尽金芒，化作纯净的白光。

“善哉。”

老祖拂尘轻扫，轮回录轰然合拢，“洗尽铅华，方见本心。”

西方阵营突然剧烈震颤，盖亚的声音穿透时空：“够了吧，老头，你还要玩多久？”

王母冷笑：“急了？你越急，我们越要他多经历几世！”

就在此刻，天书无风自动，一道澄澈的光柱冲天而起。

光中走出个布衣芒鞋的男子，眉目间再无暴戾，唯有历经沧桑后的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