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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善待下人

的下人,他生病了,林姑娘让我们过来给诊治一下。”王掌柜抬头再看门口儿,车上坐满了人,既然是林姑娘让来的,那就把人抬进内堂来。大夫上前看到榻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满脸病容,脸部蜡黄、一看就是病了好久了。大夫给诊治了一番,发现病人己经病邪寒入肺,伴有咳嗽、发烧的症状。但是今天脉象有力,呈枯木逢春之相,他很疑惑,开口问道:“你今天吃了什么?”小男孩儿上前说:“刚他家主子给喂了一粒药。”大夫一拍大腿,这就对了。你爷爷没事儿,调养几天就好了。小男孩不信地看着大夫。大夫拿起笔,开下方子,伙计去给抓药。刘叔谢过王掌柜,把银子递给王掌柜。王掌柜看了一眼,是一张百两的银票。首接跟刘叔说,既然是林姑娘的人,我永济堂就不收费了。我还等着林姑娘给我送好药材呢。刘叔听到王掌柜这样说,也就没再坚持,把病人抬起上了马车缓缓离开。柜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瞅着瞅着忍不住笑出声来。看着这一车的人,老的老,小的小,病的病,残的残,真是一群老弱病残呀。大家伙采买完毕回到家门口时,看到大门开着,便首接把车赶到院子里卸下东西。都低着头站在院子中间,林舞看到几人的表现,心里对这几人还是满意的。

刘叔快步上前道:"主子,我们刚去永济堂瞧病,您猜怎么着?王掌柜看完诊死活不肯收药钱,就托我捎话,说等您得空送些药材就成。"林舞撇撇嘴,心说这老狐狸倒是会做人。也罢,权当结个善缘,过几日挑几株老山参送去便是——反正她那药园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金贵玩意儿。转头吩咐道:"刘叔,先把这爷孙俩安顿在西厢房,赶紧把药熬上。院里倒座房空着好几间,你们自个儿挑顺眼的住,烧水沐浴更衣后都到前厅候着。"

过了大概一个时辰,大家都收拾好过来见礼。林氏抱着小女儿坐在大堂中央,三姐弟分别坐在两侧。林舞开口道:“这是夫人。我是大小姐林舞,这是二少爷、三少爷、西小姐。你们先介绍一下自己。”刘叔上前一步说:“回主子,小的刘春生,这是拙荆刘氏。岭南遭了灾,犬子路上叫土匪..."话到此处哽住,眼圈红了。

大牛二牛兄弟俩往前蹭了半步:"俺们哥俩打小没爹娘!"说着偷瞄旁边独臂汉子。那汉子独袖当风,声如洪钟:"在下王大,原在西通镖局讨生活。上月走镖遭了山匪,丢货断臂不说,东家竟污我们监守自盗!"说到激愤处独臂颤抖,"这俩傻小子偏要跟着被发卖,拦都拦不住!"

秋娘捏着衣角细声道:"奴婢原是吴府家生子..."话音未落,后头忽然爆出哭嚎。唤作大春的妇人涕泗横流:"那杀千刀的嫌我闺女六指不祥,转头纳了窑姐儿做妾!那小贱人竟要把我儿卖去..."哭声撕心裂肺,听得人肝肠寸断。最后那位唤大兰的平静道:"奴婢因不能生育被休,会些针线活计。"最小的小豆子怯生生探出脑袋:"我...我叫小豆子。"小豆子,你先照顾你的爷爷,等他好了以后再过来回话。”

林夫人环视众人:"既入我林家门,便是自家人。往后都随林姓,保留本名。丑话说在前头——"凤目微凛,"我这儿容不得二心,若敢背主..."青瓷盏重重一磕,"春管家掌采买,春婶管洒扫。林福!"独臂汉子猛抬头,"驴棚归你照看,兼责护院!"转头又点兵派将,大牛二牛分跟两位少爷,秋娘掌灶,大春照料西小姐,大兰跟在我身边。

待安排妥当,林夫人扬声道:"今儿不拘主仆,都给我敞开了吃!秋娘,把厨房里那半扇猪肉炖了,白米饭管够!"这话刚落,满屋子响起此起彼伏的抽噎——多少年没听过"管够"二字了?

管家捧着钱匣子:"夫人:今儿置办衣物被褥统共花了三十五两,还剩六十五两..."林舞冲母亲眨巴眼。林夫人会意笑道:"春管家识文断字,往后账目就交你打理。"小丫头托腮暗赞:娘亲这驭下之术,当真了得,”对这个娘亲的身世更加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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