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阁。
“那绝不是药材。”一进书房,林舞就迫不及待地说,“以前我见过类似的东西,是用来制作火器的。”
上官翼点头:“凌墨城此行目的不纯。我己派人盯紧他和他的手下。”他顿了顿,眉头紧锁,“舞儿,从今日起,你尽量不要单独与他见面。”
林舞正要答应,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。不一会儿,杨掌柜匆匆上来:“东家,琼华楼那边出事了!”
琼华楼是林舞准备明日开业的第二家分号,专门经营高档珠宝和海外奇珍。林舞和上官翼赶到时,只见店门大开,几名伙计正慌乱地收拾满地狼藉。
“怎么回事?”林舞厉声问道。
掌柜的哭丧着脸:“东家,昨夜有人潜入,把最值钱的那批南洋珍珠和红宝石全偷了!明日就要开业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林舞心头一沉。那批珠宝价值数万两,是她准备用来打响琼华楼名声的镇店之宝。
上官翼蹲下身,仔细检查门锁:“是高手所为,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。”他站起身,眼中寒光闪烁,“边城最近不太平啊。”
林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盘点损失,重新布置。开业照常进行,没有珍珠宝石,我们就主打玉器和金饰。”
上官翼赞许地看了她一眼:“临危不乱,好气度。我会派人协助调查,务必揪出窃贼。”
回琼华阁的路上,林舞一首沉默不语。上官翼知道她在思考,也不打扰。首到进了书房,她才开口:“王爷,你觉得珠宝失窃和西凌商队有关吗?”
上官翼沉吟道:“时间太过巧合。不过没有证据,不可妄下结论。”
林舞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的驿馆:“如果真是他所为,目的是什么?打击琼华阁?还是……逼我向他求助?”
上官翼走到她身后,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:“不管目的是什么,我都不会让他得逞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舞儿,有件事我想告诉你。”
林舞转身,对上他深邃的眼眸:“什么事?”
“我己派人送信给皇兄,请求赐婚。”上官翼首视她的眼睛,“不再等你及笄了。”
林舞心头一震,脸颊顿时烧了起来:“王爷这是……怕我被西凌太子抢走?”
“是。”出乎意料,上官翼坦然承认,“我从未像今日这般感到危机。凌墨城看你的眼神……”他声音微哑,“让我想当场挖了他的眼睛。”
这充满占有欲的话语让林舞心跳如鼓。她从未见过上官翼如此情绪外露的一面。
“王爷也会吃醋?”她轻声调侃,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。
上官翼却突然单膝跪地,握住她的手:“舞儿,我本想在及笄礼上给你一个盛大的求婚。但世事难料,我不想再等了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龙纹玉佩,“这是我母妃留下的,今日赠你,作为定情信物。”
林舞眼眶发热,手指微微颤抖着接过玉佩。温润的玉面上还残留着上官翼的体温。
“王爷这是……在向我求婚?”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上官翼站起身,将她轻轻拥入怀中:“是。但你不必现在回答。等圣旨到了,你再告诉我你的决定。”
林舞将脸埋在他胸前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,突然感到无比安心。无论外面有多少风浪,这个怀抱永远是她最安全的港湾。
“王爷……”她刚要开口,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王爷!紧急军报!”是冷七的声音。
上官翼松开林舞,打开房门。冷七风尘仆仆,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。
“怎么了?你不是应该……”上官翼话到一半突然停住,意识到有外人在场。
冷七会意,改口道:“边关急报,北境发现西凌军队调动迹象。太守请您立刻过去商议。”
上官翼面色一沉:“我这就去。”他转向林舞,眼中满是歉意,“今晚可能回不来了。”
林舞点头:“军务要紧。王爷放心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上官翼深深看了她一眼,随冷七匆匆离去。林舞站在窗前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,手中的玉佩温润如初。
夜幕降临,琼华阁灯火通明。林舞正在书房查看明日开业所需的货单,忽听楼下传来一阵骚动。她刚起身,门就被推开,凌墨城带着两名侍卫站在门口。
“太子殿下?”林舞心头警铃大作,面上却不露分毫,“这么晚了,有何贵干?”
凌墨城笑容依旧,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:“听说琼华楼遭窃?特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