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岁月了...
“这才像话!这才是我五岳派的大弟子!”岳不群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,瞥了一眼宁中则,语带讥讽,“岂能如你师娘那般,优柔寡断,妇人之仁!”
“师兄!你...”宁中则气得浑身发颤,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!
她哪里是妇人之仁?她只是不忍心看着五岳弟子白白送死罢了!
若真到决战时刻,她华山玉女宁中则,何曾怕过冲锋陷阵?
宁中则好委屈,曾经相敬如宾、心意相通的师兄,此刻却如此刻薄, 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!
“好啦好啦!”岳不群不耐烦地打断宁中则的辩白,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,倏然转向令狐冲,从头到脚仔细审视起来。
“咦?”他脸上那睥睨天下的神情猛地一僵,随即被浓烈的不可置信所取代!
“半年不见...你...你的内力修为...”他那双妖异的紫眸中,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失落的精光:“竟已成长到...如此深不可测之境!”
“就连...紫霞神功大成的我...竟也...窥不破你的深浅?”
岳不群俾睨众生的眼神,终于渗出一丝落寞:“就连...紫霞神功大成的我...也看不出深浅...”
“弟子...弟子不过是没日没夜,勤修苦练,才侥幸稍有寸进罢了。”
令狐冲不想岳不群太过傲娇,也不想岳不群道心破碎,只能随意编织个借口。
“在师父您大成紫霞的煌煌神威面前,这点微末道行,实属不值一提...”
“你不必妄自菲薄。”岳不群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温和,“为师岂是那等善妒之人?你功夫越强,为师心中...越是欣慰欢喜!”
他妖艳的脸颊上再次浮现微笑,想来这话是发自肺腑的。
“弟子功夫再如何,根基亦是得师父传授养育之恩!”令狐冲为了让这善妒的岳不群安心,再次表忠心。“此恩此德,弟子此生此世,绝不敢忘!”
“罢了!罢了!”岳不群挥了挥那宽大的粉色袍袖,“你内力修为已臻绝顶,风清扬所授的独孤九剑更是天下无双...只可惜...”
他忽然叹了口气,双眸竟不自觉射向一旁的宁中则:“只可惜...你的轻功身法,尚差了一丝火候...”
“那辟邪剑谱的轻功身法,倒是速成之道...”
“可你这怜香惜玉的风流浪子,怕是...舍不得胯下那二两肉!”
“舍不得,舍不得!”令狐冲连连摇头。别说修炼了,刚听这么一句,他都觉得裤裆凉凉。
岳不群猛地将侧脸转向那扇透进阳光的小窗,紧闭的双目仿佛在汲取着光线,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。
“此战...为师最为倚仗的,终究还是你...”
他顿了顿,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强硬:“给你七日时间...”
“这七日...望你...速速与你师娘...修习轻功身法!”
“啊?...”
“啊!...”
两声惊叫,几乎同时从令狐冲和宁中则口中爆发出来。
令狐冲瞳孔骤缩,全身肌肉绷紧, 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感直冲头顶。
而方才还满心委屈的宁中则,此刻低垂着头,自觉愧对岳不群。
岳不群却仿佛全然未觉两人那惊涛骇浪般的情绪,依旧闭目对着窗口,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。
“七日后,你便下山,集结那些左道豪杰,一同攻崖。”
他的声调陡然拔高,如同淬了冰的利刃,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:
“此战!若那些左道妖邪胆敢临阵倒戈,或是畏缩不前...”
“格杀勿论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