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十分复杂，有愤怒，嫉妒与憎恨，也有不甘和幽怨。

“坐。”慕昭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。

屋里己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了，沈砚轻轻走过去，然后坐下。

“哥哥是故意气我的对吧，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凌婉！”慕昭突然抱住了他，她眼神里弥漫着水雾。

沈砚想推开她，却又怕扯到伤口。

“你为什么要骂昭儿是女魔头...”

“还有，那明明是我的花，你为什么要送给她...”

呜咽声传来，慕昭又哭了。

沈砚眉头一皱，慕昭现在怎么动不动就哭，以前都没见她这样。

他掰开环在自己身上的手，站在了一旁。

“昭儿以后再也不杀人了，哥哥跟我说实话好不好，你是故意气昭儿的是不是？”慕昭眼眸里带着祈求。

“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，你承受过的酷刑，昭儿己经全部承受过一遍了，我好心疼你。”

沈砚只是淡淡地看着她。

“哥哥你不答应的话，我就去杀了那个贱人！”慕昭突然又变得极其愤怒。

“你果然是个女魔头。”沈砚冷笑了一声。

听到沈砚的话，慕昭脸上的坚冰又蓦的融化了，她伸手想要抓住沈砚的衣角，却又落了个空。

“我错了，哥哥以后我都听你的，只要你别去找别的女人，小慕昭什么都会做的。”

她一激动，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。

沈砚见她这样子，还是心软了。

“可以，不过，以后我说什么，你就得做什么。最重要的一点，不准再伤害自己！”

“好！不过...”

“不过什么？”

“你得把日炎花拿回来！那是我的！”

“好，你先把伤养好吧，我待会就去拿。”

慕昭听后乖乖地躺下，用灵力滋养着伤口，不过太锋剑自带的罡气太过恐怖，恢复速度很慢。

沈砚来到这个房间唯一的小窗前面，看着外面的天空。

他妥协了，慕昭在他心里的份量还是太重了，他不想让她出事。

或许是曾经自己心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吧，首到慕昭的出现。让自己唯一可以爱的人，变成了慕昭。

双方互相都是对方内心世界的唯一居民，除了对方，他们没有别人可选。

当然，慕昭给他带来的痛苦，他永生难忘，自己不可能原谅她，能做的，也只剩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