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安宁感。
"时候不早了。"洛凝雪起身告辞,"明日还有早课。"
赤璃主动请缨送她回去,却被婉拒。目送洛凝雪离开后,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。赤璃伸了个懒腰,红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:"今天真开心!"
岑墨没有接话,只是抬头望着星空。这样的夜晚,在仙界是从未有过的——没有繁文缛节,没有勾心斗角,只有简单的饭菜和随意的谈笑。
"我去睡了!"赤璃突然凑近,带着淡淡的温泉硫磺味和特有的火焰气息,"晚安,岑墨!"
没等回应,他已经蹦跳着回了西厢,关门时还调皮地眨了眨眼。岑墨站在原地,胸口玉佩微微发烫,仿佛在呼应着什么。
回到东厢,岑墨刚准备熄灯就寝,窗外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他警觉地掐了个法诀,却听到赤璃压低的声音:"岑墨?睡了吗?"
推开窗,只见赤璃抱着个枕头站在月光下,脸上带着几分窘迫:"那个...西厢好像有老鼠..."
岑墨挑眉:"魔族怕老鼠?"
"不是怕!"赤璃立刻炸毛,"是...是它们太吵了!"
看着对方泛红的耳尖,岑墨突然想起玄晔的警告——仙魔殊途。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,但嘴巴却自作主张:"进来吧。"
!赤璃欢呼一声,灵活地翻窗而入,差点踩到岑墨的脚。他熟门熟路地把枕头往榻上一扔,整个人扑了上去:"你的床比西厢的舒服多了!"
岑墨无奈地看着霸占了自己床榻的魔君:"你睡地上。"
"啊?"赤璃顿时垮下脸,"地上好硬的..."
"或者回西厢。"
"地上就地上!"赤璃不情不愿地爬下来,把枕头往地上一扔,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。
岑墨叹了口气,从柜子里取出一床备用被褥扔给他:"别打呼噜。"
"我才不打呼噜!"赤璃信誓旦旦地铺好被褥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,"对了,明天第一节是颜如玉的'诛魔剑法',听说特别难..."
烛光下,赤璃仰着脸说话的样子莫名让岑墨想起幼时养的那只火灵狐。他鬼使神差地伸手,揉了揉那头蓬松的红发:"睡吧。"
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。赤璃的眼睛瞪得圆圆的,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光;岑墨则像被烫到般缩回手,耳根发烫。
"晚安!"赤璃迅速钻进被窝,只露出半个脑袋,声音闷闷的。
岑墨吹灭蜡烛,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。地板上传来赤璃均匀的呼吸声,还有偶尔的翻身响动。月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正好落在赤璃熟睡的脸上——他睡觉时意外地安静,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,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胸口玉佩又开始发烫。岑墨轻轻握住它,感受着那奇异的脉动,仿佛在与另一个心跳共鸣。窗外,一只夜莺在古松上轻声啼叫,像是在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与此同时,书院某处阴暗的角落里,夜无殇正将一张纸条交给信使鸟:"速呈魔尊,就说赤璃殿下与仙界之人过于亲密,恐有不妥..."
信使鸟振翅飞入夜空,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