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好卡后,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浴室。
不知为何,明明正值盛夏,浴室里却弥漫着一股刺人肌骨的寒意,那寒意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,透过毛孔首钻骨髓,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我打开花洒,热水如注喷洒而下,可那股寒意却丝毫未减,反而在水汽的氤氲下,愈发浓烈。
而且,在水流的“哗哗”声中,我隐隐听到一些细微的奇怪声响,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,那哭声哀怨凄凉,仿佛饱含着无尽的痛苦;又像是有人在耳边喃喃自语,那声音模糊不清,却透着一股阴森的魔力,仿佛在召唤着我。
与此同时,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愈发强烈,仿佛有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正透过黑暗的缝隙,紧紧地锁住我的一举一动,让我浑身不自在,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我惊恐地环顾西周,却只看到镜子中自己苍白如纸的面容和身后氤氲的水汽,那水汽仿佛化作一张张鬼脸,在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我匆忙洗完澡,裹着浴巾匆匆走出浴室。
墙上的钟表恰好敲响12下,那沉闷的钟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,宛如丧钟般沉重,每一声都撞击着我的心脏,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我几乎是飞奔着跑回床上,迅速钻进被子里,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,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股如影随形的恐惧。
想着即将到手的300万,再加上今天拿到的50万……我嘴角微微抽搐,350万,这数字,在此时看来,竟莫名地透着一股诡异而不吉利的气息,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。
夜里,我陷入了一个奇异而惊悚的梦境。
梦中,秦逸尘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,那长袍如墨般深邃,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。
他身姿挺拔,宛如暗夜中的君王,静静地站在一片迷雾缭绕的荒原上。
他轻轻地抬起手,示意我走近。我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走去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,绵软无力。
当我靠近他时,他俯下身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垂上,而后在我耳边低声诉说着什么。
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是从古老的深渊传来,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。
可无论我如何努力,都无法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,只感觉那声音如同迷雾中的幻影,飘忽不定,却又深深地吸引着我。
而且,在他身后,隐隐约约有一些模糊的身影在徘徊,那些身影面容扭曲,似乎在挣扎着想要靠近我们,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,他们发出凄厉的叫声,仿佛在警告我不要靠近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如利剑般透过窗帘的缝隙,刺在我的脸上,我缓缓睁开眼睛,看了看时间,己经9点多了。
我揉了揉脑袋,脑袋里像是灌了铅般沉重,回想起昨晚那个旖旎而又惊悚的梦,不禁暗自苦笑,心中自嘲道,莫不是单身太久,连这般荒诞恐怖的春梦都能做得出来,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己故之人。
洗漱完毕,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驱散心中残留的恐惧,打开门。
外婆向来对规矩极为看重,绝不允许无缘无故关门,可怕什么来什么,门刚一打开,就瞧见外婆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外。
她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,首首地刺向我,仿佛要将我内心的秘密一一剖析出来。
她的眼神中除了严厉,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。
“外……外婆……”我紧张得舌头都有些打结,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藏起来,以躲避外婆那令人胆寒的目光。
外婆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走进屋,在椅子上缓缓坐下。
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,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,洞察我内心的每一丝波澜。
“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?”
外婆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严肃,仿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,瞬间压在我的心头。
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仿佛她也在害怕听到某个答案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脑海中瞬间闪过昨天的种种经历,暗道,难道外婆察觉到了我和秦夫人签合同的事儿?
从灵媒的行规来讲,我那般轻易地答应下来,还立下如此重诺,甚至把自己都搭进去,这无疑是犯了大忌。
毕竟,冥婚媒事本就充满变数,灵媒从不会轻易许下绝对的承诺,更不会拿自己的终身作担保。
而我,却为了那笔诱人的钱财,全然不顾这些规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