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龄不符的沉重,仿佛在他骨骼深处,藏着千年的风沙旧骨,沉积着漫长岁月的死寂。
他左手覆着一页泛黄纸页,纸上字迹己模糊。
是一本残破的手札。
他没有翻页,也没有看,只是指尖停在那一页良久。
烛火轻晃。
良久,他缓缓将手中纸页合上,闭上眼。
无声。
石室寂静如死地,唯有灯芯“嗤”的一声响起,映着他脸上的淡淡老意。
那种气息,早己不是年轻人该有的清冷与锐意,而是一种极压抑的……疲惫。
他轻轻抬头,看着石顶,像在透过厚重山体,遥望十万大山。
但他没有说话。
一语未发。
只是片刻后,他右手抬起,虚握成拳。
……又放下。
指尖微颤,血脉翻涌,但终究没有运起丝毫灵力。
他不敢。
一丝都不敢动。
只因——他知道,自己若动,一定会被“那人”察觉。
而现在的他,还不敢。
灯火熄灭。
石室再次陷入无声的黑暗。
仿佛这位“闭关的二师兄”,本就是从未存在过的一团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