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个，张大妈又生气了：

“也不知道谁，天天咖啡不喝完直接扔进来，溅得到处都是。”

“而且那个一次性纸杯，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脆，次次都烂，搞得垃圾袋里都是……”

不知怎么，夏如荼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，心猛跳一下。

36层，行政、人力……夏如荼一个一个部门想过去。

“我看看。”

说着，夏如荼侧身挤过防火门，伸头去看垃圾桶。

“看啥啊，都清理过了。”

张大妈一边给她让，一边絮叨着拉开另一边的门：

“坐电梯吧，累了就别走楼梯了。”

她又看了看夏如荼的脸色，担心地问：

“是不是不舒服啊，怎么看着你脸色发白呢！”

夏如荼下意识捋了下头发，强撑着一个笑：“可能中午没吃饭吧。”

“那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……

餐厅的包间内。

在殷承亦再一次拿起手机看的时候，姚若琼啧了一声：

“你想她就打电话给她啊！”

“男人低一次头怎么了！”

啪的一声放下手机，殷承亦拧眉：“这不是低头的问题。”

是选择。

次次都选择殷黎川的她，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，又会做出什么选择呢？

昨晚，是在赌。

今天，也是在赌。

赌他在夏如荼的心中有多大分量。

可，直到现在，她一个信息也没有发过来。

不是去找殷黎川对峙了吗？

还是被说服了吗？

放弃了吗？

见殷承亦突然沉默不语，姚若琼也垂下了眼，用吸管搅拌着杯中的液体。

其实，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？

自己也没有勇气，再一次面对殷黎川。

即使知道他有些在意，姚若琼依然什么也做不了。

好像不见面，就不会再次被拒绝。

好好的一餐饭，味同嚼蜡。

“走吧。”

殷承亦先坐不住了，开着玩笑讽刺姚若琼：“怎么每次跟你吃饭，都让人没胃口。”

跨年夜是，这次也是。

姚若琼做出一个礼貌的微笑，弯起的眼中全是嫌弃：“彼此彼此。”

……

“夏如荼，你怎么了，是不是不舒服啊？”

林睿看着脸上遮不住倦色的夏如荼，问她道。

“昨晚睡得不太好。”她勉强笑了一笑，眼下的乌青粉底都遮不住。

其实，是几乎整夜未曾合眼。

她记得昨晚，自己是如何靠在殷承亦别墅区的围墙外等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