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人伸手捅了捅船家的耳朵,那船家没什么反应,只是缩了下脖子,随后小纸人继续捅咕,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。,2?0¢2!3!t*x·t,.+c/o?m¢
只见船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缓缓回过头,那小人还调皮地挥了挥手,船家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当即胡乱地拍掉肩膀上的东西,生生被吓退了好几步,偏偏他还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后面的牌位。
那船家一边看着掉在地上的灵位,一边又看着还朝着自己挥手的纸人,两眼一翻,就这么晕了过去。
唐杏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一边等着船家醒来,一边又重新打量起这间祠堂。
灵位上,不乏有一些她听过或学过的历史人物,这屋里地板和柱子的用料,唐杏虽说不懂,但也能看出这东西是上好的木料,经过千年还如此完好。
窗外,天已大亮,唐杏打开祠堂的大门,风雨不再,天空又恢复了平静,相较于昨日的阴沉,此刻艳阳高照,唐杏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身运动装,有点穿多了。
她看着外面的街道,除了有些积水,看不出任何异样。两边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熄灭的,一切都安静得很,完全不像昨晚的热闹。/3\8′看′书·网′ /更~新*最*快,
吃过了东西,那船家也逐渐转醒。
唐杏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说吧!为什么翻我的包?”
船家眼神还是呆呆的,过了好一会儿,才开始有反应。但还是如昨天一样,什么都不肯说。
唐杏默念了一声口诀,那小纸人瞬间变大,如同成年人一般大小。气势如虹走上前去,似乎要对他做什么。
船家见状哭天抢地:“别过来,我说,我说。我就是想挣点小钱,没想过害人!”
那船家刚刚在翻包的时候,发现除了一些食物和水外,都是些符纸和奇奇怪怪的东西,终于意识到眼前这姑娘并不好惹,还不如说出来。
原来,那座后来建成的道生古城,自从五年前,政府就不让再对外开放了。
但其实,这武陵湖上的所有游船项目,在之前已经全部被叫停,现在的游船,有一个算一个,都算是非法营运。
只是,县里这几年经济效益不好,村民的这种行为多少能带来些收入,加上有人在其中走了关系,上面对这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偶尔在特定的日子搞搞检查,也算是监督了。^微·趣`小?说~ -无?错-内+容\
湖周围的几个村子,算是把“靠湖吃湖”这几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村子里大多数人还是靠打渔为生,在休渔期的时候,就出来接客。
但这种做法只能赚点辛苦钱,想要多挣,就有人开始走了旁门左道。
那座古城里,的确有很多商铺饭馆,但这些商铺几乎全都没有取得营业执照。
这样店家与船家串通一气,船家表面上是向导,实际却是两头宰的黑手。
更有甚者,一些船家会以各种理由临时加价,不给钱就不离岛,游客想要回去,只能妥协。
这种事情,前两年有人举报过,但毫无例外,全都被压了下来,加之来此地旅游的人并不多,所有没有形成热门事件。
不过,这里是死过人的,那船家说起,有些胆子大的船家,会哄着游客去无人的小岛上,一些追求刺激的年轻人,都喜欢搞什么荒野求生,最喜欢去那种无人岛,但最后基本都没人活着回来,最后剩余的财物,全都便宜了船家,美其名曰辛苦费,家属也没有办法。
这种事情查出来几起,但对船家的惩罚,也就是罚款而已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没查出来的应该更多。
至于唐杏在网上搜索到的消息,那些全是骗人的。为的就是吸引不太了解的游客过来,方便他们敲诈勒索。
难怪,唐杏这两天在民宿看到的退房的游客,脸色都不是很好。
她想起那天那对小情侣,于是问道:“你知道,前天有对情侣要去古城吗?”
船家点点头:“知道。那是老孙接的,他婆娘说了,他前天都没回家。”
唐杏又问道:“这里的天气一直这么多变吗?”
船家摇了摇头:“我活了这么多年,在湖上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暴风雨!”
她想了想,从包里掏出了那支银簪:“那个古城有没有卖这种东西的?”
船家想也不想就回答:“这些岛上,做生意的都是村民,都是卖吃的喝的,没人卖这些的。”
那这么看来,这簪子倒不是出自那座古城了。
她心下明了,这次大概又是如同鬼楼一般,被人牵着鼻子走了,那这里应该有她要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