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像融化的金子,流淌在草坪上。.k·a¨n¢s·h¨u_j*u+n/.*n+e?t\
李云初窝在江柚白怀里,指尖绕着他散落的发梢。微风拂过,带着刚抽完血的淡淡药香。
这空间跟外面差不多少,甚至比外面的事物更加吸引人。
可人不能一直活在空间里,人得回去面对现实。
空间里面的事物再美好,也都只是假象。
“明日就要出去了。”李云初仰起头,看着江柚白,“你怕不怕?”
江柚白正在给她手腕上的针孔涂药,闻言嗤笑一声:“怕?老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,这点小事,也值得我怕?”
“是是是,江大侯爷最英勇。”李云初笑着戳他心口,“那这六天,是谁夜夜守在我床边不敢合眼的?”
涂药的手突然顿住。
江柚白低头,鼻尖几乎贴上她的:“李云初!你知不知道你抽血昏过去的时候……”
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“我这里……”
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,“疼得像被凌迟。”
好在这种凌迟的感觉,今天彻底结束!
血液已经储备够了,明日就能出去了!
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,李云初突然仰头,轻轻吻了吻他冒出胡茬的下巴。¢优+品¢小.说_网! ?免·费\阅+读′
她好似越来越离不开这厮了。
李云初不得不承认,江柚白对她确实是真的好!
好到她都有点愧疚!
她其实一直很好奇,他究竟喜欢她什么?
毕竟从小到大,她对他可没有多好!
“那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”她眨眨眼,“喜欢我的?”
喜欢到愿意换命的地步!
阳光在江柚白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
他恍惚看见五岁的自己,趴在书房窗棂上偷看她描红。
十岁时把摘的杏花藏在盔甲里,一路狂奔还是蔫了。
十五岁庆功宴上,她簪着他送的木钗,笑眼比宫灯还亮……
……
“记不清了!”他忽然将人搂紧,下巴抵在她发顶,“就像记不清何时开始呼吸。”
这情话说得……
李云初噗嗤笑出声:“江大侯爷这情话张口就来,说说吧,到底对多少女人说过!”
她指尖绕着他的衣带,似笑非笑地睨他,“老实交代!”
江柚白突然翻身将她困在双臂之间,眸色沉得吓人:“就你一个。,j+c\h.h-h′h?..c¨o,m*”
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,“从始至终,就你一个。”
“骗人!”李云初轻哼,这家伙惯会说一些好听的话哄骗她!
“当年醉仙楼的花魁为你跳河,春风阁的……”
江柚白微微蹙了蹙眉头,“不带你这样翻旧账的!”
“这是翻旧账吗?这是你过往的情史!”李云初剜了他一眼,“你该不会是做贼心虚了?你老实说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你越说越离谱!我跟她们这些人可都是清清白白的!”江柚白截住她的话头,指腹摩挲着她腕上淡青的血管,“我的初吻、初夜可都给了你,你不能拿我外面逢场作戏的事情,来找我麻烦。”
李云初撇了撇嘴,“逢场作戏?你一年三百多天都在逢场作戏呢?”
江柚白眉眼挑了挑,“若我不装得荒唐些,你父皇会容我活到今日?”
阳光突然变得刺眼。
李云初突然想起江柚白这些年的忍辱负重。
明知杀父仇人就在眼前,可一直隐忍不发。
“对不起!”她突然道。
江柚白怔住:“替你父皇道歉?”
“不是!是我自己想为自己曾经对你的说的话道歉!”李云初解释道。
“我之前对你说过那么多狠话,还骂你狼子野心……”
话未说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