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,鹿佳齐已经在大厅里转了一百零八圈。,墈^书^君~ +毋.错?内?容/
“血浆剂带了没?解毒剂呢?还有那个……”
“鹿!佳!齐!”上善一脚踩在茶几上,“你从卯时问到辰时,是打算靠嘴皮子把蛊人说死吗?”
这家伙一到关键时刻就犯怂,真是太没出息。
动不动就前怕狼后怕虎的,亏他还有空间在手,居然怕成这样。
鹿佳齐缩了缩脖子,手忙脚乱地翻着药箱:“我这不是怕有遗漏嘛!外面可是十万蛊人!十万!”
他举起平板,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看得人头皮发麻,“这密度,放我们那儿都能申报吉尼斯纪录了......”
江柚白的长剑突然“铮”地出鞘三寸。他的耐心已经被鹿佳齐磨光了,再耽搁下去,天可就快黑了。
“你要是再不开启空间大门,再一直这样废话下去。”剑尖抵在鹿佳齐喉结上,“我不介意先拿你祭剑。”
鹿佳齐瞬间僵成雕塑,连呼吸都屏住了:“别……别冲动,我马上……就开。”
他哆哆嗦嗦摸出玉佩,“那什么……大家手拉手?空间跳跃会有点晕……”
上善翻着白眼一把拽住他衣袖,李云初刚握住他的手,就感觉掌心一片湿冷——全是汗。\c¢u?i~w_e·i^j+u!.^i`n~f?o~
看来鹿佳齐是真的很怕。
她不由得柔声道:“鹿大夫……你还好吧?”
“没……没事!”鹿佳齐强撑着咧嘴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就是突然想起来……”
他声音越来越小,“我好像忘了买人身意外险……”
“鹿佳齐!”又开始扯远了,这再扯下去,还有完没完,江柚白剜了他一眼,“快点开!”
鹿佳齐一咬牙,攥紧手中的玉佩。
“轰——”
天旋地转间,众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甩到了九霄云外。
等回过神来,已经站在一座破败宫殿里,灰尘在从窗缝透入的光柱中飞舞。
上善猫着腰蹭到窗边,悄悄掀开一角窗帘,顿时倒吸一口冷气:“好家伙……”
窗外,密密麻麻的蛊人如行尸走肉般游荡,青紫的面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整个皇城死气沉沉,连鸟雀都不见踪影。
“按计划行事。”李云初迅速解开包袱,取出几支泛着蓝光的试剂,“我和鹿佳齐去勤政殿给父皇解毒,上善和凌云去东宫把风,江柚白去城外调……”
“不行!”江柚白直接打断,长剑“锵”地插进地砖,“我跟你们一起去勤政殿。*鸿^特,晓*税-徃/ *首^发,”
“你!”李云初气得跺脚,“都什么时候了还任性!我们昨夜不是说好了吗?你怎么中途又反悔了。”
“……”昨夜明明是她强迫他答应的,他被逼无奈才妥协。
江柚白纹丝不动,眉峰压得极低:“把风一个人够了。”
他朝凌云抬了抬下巴,“你去调兵。”
凌云抱拳:“是!”
上善左右看看,突然举手:“那个……我能不能申请换岗?东宫那边……”
“闭嘴!”李云初冷声怒斥。
这一个两个的,都不按照安排走,真是太难带!
如果此刻是在军营里,她早就下令给他们一人二十军棍。
鹿佳齐缩在墙角弱弱举手:“要不……咱们投票?”
三把剑同时指向他。
“……”鹿佳齐默默在脖子上比了个拉链的动作。
“行了!就这样定了!”江柚白一锤定音,剑鞘“咚”地杵在地上,“大家按照刚刚的分工,各自行动吧。”
李云初张了张嘴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
这狗男人估计是打定主意反悔,如果她这个时候反对,估计两人又得吵起来。为了大局着想,她只能作罢。
这该死的狗男人,肯定是算准到关键时刻她会妥协,才在这个时候反悔。
这种被他拿捏的感觉真是不爽!
上善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,突然冷笑一声。
呵,凭什么江柚白就能搞特殊!
可见师父一点都没有反对,她只能作罢。
果然,师父有了情人,就忘记她这个徒弟了!
“我走啦!”她故意拖长音调,转身时马尾辫甩得噼啪响,靴子把地砖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