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身上。

桌子上的灯盏突然亮了起来，原本应该是有温度的灯芯火焰，此时在冯玉曼的眼中，那灯芯分明是蓝色的。

她只感觉到寒意，刺骨的阴寒。

可是此时她的专注点己不在这些东西身上，她的视线牢牢的放在那个女人身上。

“二姐～这里……椅子……椅子在摇，我害怕。”

冯玉曼却没有注意他讲话内容，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女人身上。

“曼姐儿～来……到姨娘这儿来……”

宽宽的精美袖摆，被细细的手腕撑起，白到发灰的手指朝着她的方向招手。

冯玉曼下意识就想过去，可下一刻，身旁一道身影擦着她半个身子穿过。

“姨娘～”

小她半个头的小女孩欢快地冲着女人跑去，脚步都带着欢快的意味。

“我们曼姐儿又长高了～来，试试新衣裳，给你绣了小鱼的，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
女人将女孩揽进怀里，拿起旁边搁着的衣服给她看，声音里满满的全都是对女孩的喜爱之意。

“嗯！小鱼好像真的啊！我很喜欢！”

小女孩好开心的换上了衣服，转过身来的那一刻，冯玉曼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

怎么会忘记呢？

怎么会忘记的？

“姨娘～”

女人帮小女孩整理好了衣襟，转身看来，与她对视瞬间，牵唇浅笑。

“曼姐儿都长这么大了，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啦。”

冯玉曼啜泣着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
只有最害怕的部分，还如空白般看不到。

她怎么能将姨娘忘了呢？她从出生就是姨娘养大的，她怎么能忘了她呢？

“姨娘！”

她甩开手就要冲她跑过去，可没等她跑过去，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狠狠推远。

“快回去！别来这里！别开口，别说！别碰，不要碰！鱼！！”

原本还在温柔浅笑的女人，突然变了脸色，非常严厉的斥责警告，语无伦次，形似疯癫。

“姨娘！！”

“别碰！别碰它！”

女人歇斯底里的喊着别碰什么，下一刻周遭景色瞬息变幻，转瞬之间从那个精美的环境迅速恢复成之前枯败之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