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桦举着图纸当扇子,脑门上的汗珠在夕阳里亮晶晶的:“老姐,这第三道转轴是不是整反了?《鲁班书》里说......”
“书是死的,门是活的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”白茶继续手里的活,扳手 " 当啷 " 敲在铜盘上
"张千军,麻烦踩一下东南角地板。”
张千军刚抬脚,整条走廊就响起了机关启动的声音。
墙上的萨满图腾啪唧裂成七块,每块木板下都弹出带凹槽的轨道,原本悬挂鹿角的位置降下盏青铜油灯。
“嘿,妙啊!”
黑瞎子用手抬了抬墨镜,“ 图腾碎片都能当钥匙,油灯是照明也能触发机关。白老板这手艺,真绝了。”
白茶给机关上机油:“哼哼,雕虫小技罢了。”
白桦蹲在地上啃辣条,嘴里塞满辣条,含糊不清地插话:“老姐你悠着点整,别回头把自个儿锁外头。上回你改地窖门,害得咱家腌菜坛子在里面闷了三天,都快臭了。”
“ 闭嘴!”白茶把毛巾甩过去,“去把西厢房的八卦镜调十五度角,在擦干净。·兰`兰+文*学? *无+错_内\容!”
白桦弹射起步,跳起来时又踩到润滑油,哧溜滑出老远。
后脑勺 " 咚 " 地磕在柱子上。
张千军憋笑憋得满脸通红,黑瞎子墨镜都笑歪了:“白家兄弟这身法,不去打出溜滑可惜了。”
白茶望着满地狼藉首叹气扶额。
白桦揉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时,白茶己经蹲在走廊尽头调试最后一道转轴。
“姐,这八卦镜咋瞅着歪歪扭扭的?”白桦踮脚去够铜镜,鞋在地上打滑,一顿扑腾。
“让你调十五度,不是让你扭秧歌。”白茶头甩过卷尺,尺子一头 " 啪 " 地贴着他耳朵钉进墙上,“线要量三遍定准了再动手。”
黑瞎子倚着廊柱嗑瓜子,:“小白兄弟啊,你姐这脾气随谁?”
“随山里头的老熊瞎子呗!”
白桦边嘟囔边扯卷尺,尺子 " 嗖 " 地抽回来打在脸上,顿时多出道红印子,“哎妈呀,这玩意儿咋比咱家看门狗还凶?”
张千军正在研究地板纹路,他的手指抚过榫卯接缝处新嵌的青铜卡扣," 咦 " 了一声:“白老板,这转轴承重结构是不是参考了弩机?”
“您眼毒。,我.的^书!城~ +更!新·最\全^”
白茶终于转过身,“驽机棘轮改的保护机制,省得哪个冒失鬼 ” 瞪了白桦一眼,“ 在把机关整卡壳了。”
被点名的冒失鬼白桦正在跟八卦镜较劲,闻言手一抖,镜面 " 哐当 " 偏了三十度。
下顿时响起齿轮转动的声音,在墙上的鹿头装饰突然弹出暗器,朝着黑瞎子的脑袋飞奔而去。
“ 嗬!”黑瞎子后仰避开,瓜子撒了一地,“小白兄弟,你这是要给瞎子我开瓢啊?”
白茶抄起螺丝刀冲过去,:“白桦!跟你说过多少回,要手稳!”白茶拧开镜框背面的暗格,指尖在密密麻麻的齿轮间快速拨动。
白桦缩着脖子递毛巾:“我这不是手抖了吗。”
“帮倒忙你最在行。”
白茶扯过把铜镜擦干净,“去年谁把地窖机关零件手抖弄坏了?害得三舅妈存的酸菜全化成汤!我修了好几天。”
张千军憋笑憋的肩膀咔咔抖动。
黑瞎子捡起颗瓜子继续嗑:“要我说就该给这小子绑上,省得跟个窜天猴一样可那的乱碰。”
“我看行,东北角地板掀开,第三根传动轴再紧半圈。"白茶继续指挥白桦。
白桦蹲下身撬地板,嘴里也不闲着:“ 姐你这机关整得比爹当年整的还邪乎,赶明儿客人出去一趟,还不得在走廊转悠到天亮,还得以为自己遇见鬼打墙,不得吓的嗷嗷叫唤?”
“就是要让不守规矩的转迷糊,都说了晚上不能出去。” 白茶把钢钉 " 当 " 地敲进转轴卡槽,“上礼拜逮着的野猪还记得不?在迷踪阵里转了三钟头,最后自己累趴了。”
当最后一块铜板嵌入墙内后。
白茶转动图腾中央的浮雕,整面墙的木板突然翻转变形,将走廊隔成九曲回廊,每处转折都暗藏玄机。
“ 绝了!”张千军摸着墙缝惊叹,“生门套休门,坎位转离宫,这布局真刁钻。”
黑瞎子抬脚轻点某块地砖,对面墙板上立刻弹出个暗格:“嚯,连急救箱都备上了?”
“防着某些人作妖,怕看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