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命要紧。

结果下一秒，魔物突然出现在两人跟前。

江砚辞只见到斗篷里两道红光闪烁，眼前画面一闪，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河边。

看着远处熟悉的都市建筑，他不禁有些恍惚。

“我这是......回来了？”

转眼间，他穿越到那个修仙世界己经十年。

他都快忘记前世的世界长什么样子了。

这时，他听到旁边有人在大喊：“快来人啊！有人落水了！”

江砚辞循声望去，看到河里有个女生在挣扎。

他猛然想起，当初自己就是因为下水救那个女生，最后体力不支，溺死在河里。

他仍记得自己死后，那个女生在岸边说的话：

“我又没有让他救！”

这时，旁边一个大妈拽了他一下：“小伙子，你会游泳不？快救人啊！”

另一个大爷似乎认出了他：“小江？我记得你会游泳，你快去救人啊！”

大妈听说他会游泳，也急忙催促：“快点，人命关天，小姑娘都要淹死了，你还在磨蹭啥呀！”

江砚辞眉头紧锁。

说实话，他不想救。

他自认不是什么纯粹的大善人。

当时若是知道救这个女人需要用自己的命去换，他是绝对不会下水的。

而且这个女人说的话让他心寒。

他凭什么救这种人？

大妈见他无动于衷，狠狠地把他往河里推：“年轻人就该见义勇为，你真是丢龙国人的脸！”

江砚辞反手就是一巴掌，把那个大妈扇成猪头。

“你他吗算什么东西，你也配教老子做事？老子上辈子拿命去救她，结果呢？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，连句感谢都没有！”

旁边大爷冷笑道：“你救人就是为了图人家的感谢？”

听到这话，江砚辞心里猛然一惊！

难道这是仙人的考验？

他抬头仰望天空，发现这个世界无比真实。

他的修为也早己消失不见。

河里的女人还在大声呼救。

那个被他打成猪头的大妈正一脸阴狠地瞪着他。

旁边大爷满眼失望。

这个大爷的儿子是当兵的，几年前死于抗震救灾。

他看到大爷失望的眼神，又看向河里那个女人。

救，还是不救？

前世他救人是为了心中的正义，是出于满腔热血。

只是后来被这个女人的一句话给浇灭。

现在他又回到这里，为什么？

是仙人想让他放下前世的执念么？

如果这是考验的话，答案显而易见。

如果是真实世界的话......答案也是一样！

他救人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，而不是为了别人的感谢。

难道因为得不到回报、得不到感谢就放弃心中的正义么？

若是换成大爷的儿子，肯定毫不犹豫地下水了吧。

想到这里，江砚辞一个猛子扎进河里。

游到一半，耳边忽然传来丁云启的声音：“老夫忘了告诉你，在这里死去，神识会被抹除，现实中也会跟着死去。”

也就是说，这次救人很有可能再次付出自己的生命。

江砚辞听到提醒，终于确信这是仙人的考验，眼神坚定地朝着溺水的女人游去。

丁云启再次开口：“现在返回岸上，老夫可以让你留在这个世界，你在这里将获得长生，并且统治全世界。”

“这里不是幻境？”

“是又如何？现实和幻境有何区别？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是幻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