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脸上的笑意僵住,别到时候崔氏拿这个当借口,减去月儿去清风院受张夫子教导的时间吧。!s¨a!n¨y¢e\w\u-./o/r·g-
赵时月压根没有听出来嫡母和姨娘之间的眉眼官司,听到这话笑着点点头:“女儿以后会勤加练习。”
崔氏轻笑一声,不再说话,看着一旁不自在的女儿,挥挥手:“散了吧,晚点到花厅一起吃午饭。”
“是。”
不一会儿的功夫,屋里的人都走完了,只剩崔氏和赵时瑾。
“今日之事,你是如何看待的?”崔氏端起手边的茶碗抿了一口,问道。
赵时瑾低垂着脑袋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瑾儿,你该好好想想了,今日之事只是开始,不,准确的来说,你们第一天去清风院发生的事情就是开始,往后这种事会越来越多。”
崔氏知道女儿心善,对待赵时月的姐妹之情不是说没就没的,往常她不拘着赵时瑾和赵时月接触,那是没有柳氏掺合,现在则是另一番光景。
“娘,女儿知道了,往后不会再毫无防备的和妹妹相处。”
“只有这些吗?”崔氏皱皱眉,看着怏怏的女儿,有些心疼,但是又不得不挑明,这种事情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-0¨0_s?h¨u?./n?e~t.
明知道赵时月是个软弱没脑子的,可以预见到以后在柳氏的教导下会做出更多伤害姐妹感情的事,还不如自己看明白提前抽身,斩断这几年的姐妹情,省的到时候对方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。
赵时月这种人最可怕,是那种明明伤害了别人但是还没有自觉的那类蠢人,当然也方便柳氏掌控就是了。
“今日之事,赵时月可有考虑到你该如何自处?”
“你看她可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?”
赵时瑾沮丧的摇摇头,虽然之前因为春桃的事,她己经在慢慢疏远这个妹妹,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姐姐照顾妹妹的心。
在学堂里,赵时月有不懂的地方,她知无不言,这个姐姐她做的问心无愧,所以今日的事,实是伤到赵时瑾了。
“娘也不是逼着你和你二妹决裂,只是以后你还是离她远些,把自己的善心收一收,她不需要你那些好。”
“平日里接触,防备心也不能少,你心里收拾收拾之前那些姐妹情深,早点看清楚你们的关系,娘说的首白点,你们以后的关系只会是敌对的。/k\a/y?e¨-¨g\e`.·c+o+m`”
崔氏的话露骨但是真实,赵时瑾抬头看向母亲,眼眶发红:“娘,瑾儿知道了,以后这个家里,除了两个哥哥,其他兄弟姐妹我都不会再用上真心了。”
崔氏看不得女儿这副可怜样子,上前把人抱进怀里。
本来大年初一多么喜庆的日子,女儿一大早欢欢喜喜来正房请安,偏偏被柳氏和赵时月母女两个做的事坏了心情。
“瑾儿,莫要伤心,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,犯不着,她们娘两个不是喜欢做女红吗,那娘就让她们好好做,回头让张夫子给你二妹上课的安排调整一下,没有时间怎么能好好钻研女红。”
崔氏本就不是个绵软性子,今日之事她必定要替女儿出一口气。
赵时瑾张嘴想要替二妹求情,但是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,这嘴巴怎么都张不开。
“你父亲整日忙着会友教书,和你们这两个女儿相处的机会不多,柳姨娘为了让你二妹多得你父亲的青眼,以后这种踩着你搏宠的事情不会少了,所以孩子,你要好好跟着张夫子,学得一身本领就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可是女儿的女红真的不会做。”赵时瑾说着委屈巴巴的看着娘亲,眼里的泪眼看着要蓄起来。
“瑾儿,今日大年初一,可不许哭,收收委屈,这女红不会也就不会了,你将来出嫁有红玉墨玉跟着,这女红还怕没人做?别掉泪珠子了。”
大户人家的主母整日管家和应酬都要占去许多精力,要是有了孩子,更是忙的分身乏术,谁去做那些针线活,都是下面的人动手,就算有些说是自己动手的,也不过是在下面人做的七七八八的基础上略微绣两下,这也就算是亲自动手了。
所以崔氏一点都不在意女儿的女红是否拿得出手,品貌才学才是崔氏看重的。
“真的吗?”赵时瑾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“自然是真的,你把张夫子身上的本事学回来才是最要紧的,这些都无关紧要。”
看着被自己安抚下来的女儿,崔氏眼眸暗了暗。
这厢柳姨娘带着女儿回到清澜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