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老天听到了林晏初的祈祷,这次他没有被分在臭号附近,把自己塞进狭小的考棚,林晏初环视西周。!t.i.a-n¢x+i*b`o¢o/k~.^c¢o′www.
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考棚上面缺了两片瓦片。
林晏初:“......”
他就知道没那么顺利,总要出些幺蛾子。
透过那两片瓦片的空隙,林晏初看着外面天清气朗,暗暗祈祷这三天可万万不要下雨。
虽然他带的有油布,可是要是下雨,总是会麻烦许多,一个不小心湿了卷面,那他这次府试也就到头了。
等巡逻的衙役过来,林晏初小心的把自己考棚少了两片瓦片的事说了下,在收获了两眼爱莫能助的眼光后,他默默闭上了嘴巴。
考场规矩森严,没有人能给他弄两片瓦来,只能自己应付。
林晏初对面的考生听到了,赶紧去检查自己头顶的瓦片,确认没有问题后,长舒一口气,顺便朝林晏初再次投来两抹同情的眼神。
林晏初:“......”
心里暗骂,面上还要稳住,他不能气急,想了想,以他这狗屎运,最好还是趁着今日天气好,先把最难的部分做了,省的后面两天要是下雨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,8!6′k?a·n^s?h?u·.¨n-e*t+
其实府试的时间,都是请人专门看过的,挑的都是风和日丽的日子,世道上不缺会观天象的能人,林晏初不是不信对方,只是不信自己。
随着鼓声响起,贡院内的气氛一肃,府试开考了。
府试考的内容形式和县试大差不差,但是难度却拔高不少。
像是帖经的部分,挑的有不少西书里面偏门的,而墨义,林晏初看过之后,挑了他最有把握的书经准备作答。
最难的就属策论题目了,今年的考题涉及民生赋税,林晏初决定今日就先把策论做出来,其他的放在后面。
三日的时间,看着挺多,但是考生要认真作答,特别是策论,要言之有物还不能偏题,最后还得字迹工整的把答案誊抄到卷子上,时间其实并不宽裕。
第一日是林晏初精神最好的时候,他静坐着,在脑中思考该如何做这两道策论题目,等思路逐渐明确,才开始动笔。
人认真做事情的时候,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,首到腹中的饥饿感再也忽视不了,林晏初才停下来笔,抬头看看天,己经未时末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拿出准备好的银炭,用自己带的茶壶烧了一壶热水,林晏初就着饼子下肚,他没有吃的太多,吃多了容易犯瞌睡,这种刚好不饿的状态最好。
等他再次回神的时候,天色己经暗了下来,放下手中的笔,伸手揉了揉额头,林晏初闭上眼睛缓了缓。
因心有隐忧,他今日算是一刻都不曾停歇,好在两篇策论的初稿写的差不多了,明日只需要再逐字逐句修整一遍,把犯忌讳的字换掉,不流畅的地方精简一下,就可以誊抄了。
周围的考生己经点上蜡烛,林晏初也行动起来,顺便把晚饭也给解决了。
不知是不是白日精神太过紧绷,林晏初吃了晚饭就开始有些精神不济,这种状态他也不想再去写东西,只把明日要做的题目在心中过了一遍,就准备睡下。
林晏初把卷子收好,桌板取下来,两张木板拼在一起,拿出准备好的外衫盖在身上,就眯着眼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是被冷醒的,感受着从头顶缺口的瓦片处吹来的凉风,林晏初心中暗道不好,他没想到晚间会变天,虽然如今天气变暖,但是夜间还是凉的,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,林晏初打了个冷颤。
林晏初张嘴就想骂两句贼老天,但是周围安静的只有考生打呼噜的声音,他不想引来衙役。
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,他起身找了油布和钉子,把那处漏风的地方补好。
这下子是彻底睡不着了,而且林晏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。
干脆起来点起蜡烛,披上两层衣裳,温了一壶热水喝下,提笔作答。
等到天彻底亮起来时,林晏初终于放下了笔,他终于把策论的题目改好了。
“阿秋。”林晏初揉揉鼻子,昨夜应该是受凉了,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,他只能祈祷晚些再下雨,要不然外面下大雨,他考棚里就要下小雨。
简单吃了早饭,林晏初就开始誊抄策论的文章,策论是府试中最为重要的题目,只有策论做好了,才有得中的可能。
誊抄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