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会试,林晏初没有什么负担,只求一个尽力而为。
“姐夫,你这般自如的姿态,我实在是佩服。”
坐在去往贡院的马车上,王石江打量着气定神闲的姐夫,忍不住赞道。
林晏初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,听了这话只轻轻笑道:“无所求,自然就自在。”
王石江点头,虽然他不太明白,不过姐夫说什么都是对的。
行到贡院,马车停下,林晏初下车。
陆子章己经在前面站定,两人互相一拱手,笑着朝前走去。
初春的夜冷风习习,林晏初身上披着母亲做的狐皮大氅,站在人群中,举目西望,今日能站在这里的,都是天下的才俊,他也成了其中的一员。
踏进贡院的大门,林晏初回头望了望,这次没有了那人的身影,不过,他心里有也是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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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日后,林晏初踏着虚弱的脚步出了贡院,王石江早早在外面等着。
回去住处,林晏初倒头就睡,这些年强身健体的效果出来了,他只是有些疲惫,但好在没有染上风寒,像陆子章就病倒了,回来就起了高热。
“陆公子怎么样了?”
王石江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姐夫:“己经退热了,不过还需静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以陆公子的才学,今科及第是极有把握的事,只要身体无大碍就好。
“咱们也该准备启程回去了。”
王石江有些诧异:“不等放榜了?”
“不等了,我心中有数。”林晏初望着湛蓝的天,他火候还未到啊。
“算算日子,马上就要到县试的时间了,不知道宇哥儿怎么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