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梨早就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一些零星的伤疤。/幻!想,姬′ *芜!错\内¨容′
横一条,竖一道,像鞭子抽出来的。
她本来还在疑惑,这些伤是怎么来的。
眼下,她总算明白了。
“你以前也没少打我吧?”
“你确实有点可怜,但这不是你随便打人的理由!”
她说着又甩了下手,藤条重重抽在魏茹捂着脸的手背上。
“你!”魏茹气急攻心,猛地抬手指住姜梨,“你这个贱!”
尖利的怒骂戛然而止。
魏茹突然按住心口,两眼一翻,直挺挺倒了下去。
咚,一声闷响。
姜梨吓了一跳,赶紧出门叫人。
一阵兵荒马乱。
姜梨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,目送魏茹被推进急救室。
没多久,边澈收到消息过来了。
一见他,姜梨就连忙从走廊的长椅上站起来,过去握住他小臂。
动作自然的,像是做过千百次。
“她半夜突然跑到我房间打我,我气不过还了一下手,就只打了她一下,她就晕过去了……”
她不安极了,“她、她醒了不会告我吧?”
边澈看眼她越界的手,抽手推开她,“自己惹的事,自己想办法。!萝`拉?暁+说^ _蕪`错/内.容_”
姜梨从他的神态和动作里感受到了厌恶,情绪更加低落,“那你过来干嘛……”
沉默片刻,边澈不想她误会,皱眉解释:“替我爸来看看。”
姜梨回来这么多天,就只见过边正业一次,忍不住有点纳闷,“你爸他自己怎么不来?”
边澈也想问。
就算和魏茹没有感情,边正业也会碍于名声,及时来医院看看。
可最近边正业行踪不定,时不时人间蒸发。
今夜也不例外。
以至于魏茹病情恶化,管家六神无主,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。
想到这,边澈透过观察窗,往病房里看了眼,见魏茹好端端躺着,没一点要死的样子,就转身打算离开。
“诶,你就这么走了?”姜梨叫住他。
边澈脚步顿住,却并不回头,“难道要我留下帮你伺候你婆婆?”
“边家这么有钱,非要我伺候吗?”姜梨咕哝。
而后解释:“我的意思是,你找两个靠谱的护工陪护,我正好坐你的车回去。”
边澈几乎气笑了,回眸盯着她,“你这么会安排,怎么不去边氏当总裁?”
他说完继续迈步,下一秒却被迫停住了脚步,有些诧异地低头去看自己腰上的手。
姜梨从后面用力环着他,不让他走,“我没有钱啊,我身体还不好,时不时会头疼,头晕……”
她半张脸埋在他背上,声音闷闷的,听起来像是哭过一样。?完¨夲!鰰¨占/ !追/最¨辛`蟑/踕.
“我只在边家待了几天,就觉得好累,好压抑,我处理不好这些事。”
边澈冷声道:“都是你自找的,活该。”
边说,他边扯她的手。
姜梨死死抱紧他不松手,“那个魏茹不是好东西,她以前虐待过我,你还让我伺候她……”
动作一顿。
边澈放缓了呼吸,“你想起来了?还想起什么?”
他确实希望她能恢复记忆,延续之前的痛苦。
可同时,又舍不得这样坦率鲜活的她消失。
姜梨摇头,“没想起多少。”
“刚才等在急救室外面的时候,脑子里有过一些模糊的画面,但一回神,就记不清了。”
失望和庆幸同时浮现,边澈闭了闭眼,一用力,硬是拽开了腰间的手,大步离开。
姜梨下意识朝他伸手,却像是被他绝情的背影刺激到,太阳穴突然一阵剧痛。
她抬手按住脑侧,身体摇晃着扶住墙。
好一会儿才从眩晕和疼痛中脱离。
而边澈早就没了影子。
这次入院,魏茹住了近半个月。
期间亲戚朋友来过不少,却不见任何一个边家的人。
包括前些天总绕着她打转的姜梨都没有出现。
出院那天,是管家来接的人。
魏茹一路都阴沉着一张病气缭绕的脸,一进边家,就让人去找姜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