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睛,姜梨看向他。¢咸`鱼/看¨书-罔? ·首+发_
穆闫明继续说:“如果你始终下不了手,我会替你动手。”
姜梨张了张嘴,明白他指的是什么,心里又一次生起愧疚。
她说过自己会好起来,但却好像更惹人操心了。
“哥,你已经够忙了。”
她有些挫败地承认:“我、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。”
从离开酒店至今,她一直都在考虑怎么报复宋眠。
可她没有头绪。
她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,甚至没有欺负过谁。
就算有几次被宋眠逼急了,也只会明火执仗的冲上去拼命。
那些九曲十八弯的阴毒算计,她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出来。
拧眉看她一眼,穆闫明眸色变得复杂。
他差点忘了,他这个妹妹,是个手拿匕首,也只会想着切菜分瓜的草食系生物。
原先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。
现在,却难免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。
“自然是她哪里薄弱,你就从哪里下手。”他试着引导她。
姜梨思索。
宋眠哪里薄弱?
她连力气,都比普通女人大。
见她沉默,穆闫明只好又说:“或者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姜梨若有所思,“我明白了。”
没几天,宋眠在出入酒吧时,被人堵在了厕所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
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让开!”
“我们打的就是你这个姓宋的遭瘟货。”
……
边澈赶到医院时,人已经被送到了普通病房。
一见他,宋眠就开始哭,“阿澈……”
她头上手上都是纱布,嘴角青紫,半边脸高高肿起。
边澈顿在床边,眼底闪过诧异。
他以为她是意外受伤。
但现在看起来,似乎是遭人殴打。
他抽了纸巾递给她,“具体怎么回事?”
宋眠脸上浮现愤恨,只不过低着头,别人看不到她的神情。
“是姜梨!”
敢明目张胆让人在酒吧堵她,整个淮宜市除了姜梨她想不出第二个。
她不就是仗着现在有穆家撑腰?
没有穆家,她算什么东西!
边澈眯起眼睛,“我说过,别再针对她。”
“你不信我?”宋眠抬脸,立马拔了手上的输液针,抬起来就往脖子上扎。
边澈眼疾手快制住她,抢了针丢开,惊魂未定下声音不自觉拔高,“你闹什么!”
宋眠松了手,扑到他怀里哭,紧紧抱着他的腰。
“你别不信我,我受不了。”
“我是讨厌姜梨,可那次你警告我之后,我什么时候对她动过手?最多口头吓唬她一下……”
边澈想推开她,手抬起来,最后却只是在她肩头拍了两下。`我^得!书!城* ′已?发,布\蕞~辛`彰`结,
“先说清楚,你怎么知道是姜梨?”
宋眠也只是猜测,但就是要一口咬定姜梨,“动手的那几个混混亲口说,我惹了穆家四小姐就别想好过。”
“他们不止打我,还想轮流强暴我,如果不是正巧有人过来,我根本活不成了!”
宋眠说着推开他,掀开被子,拉下衣服,让他看大腿上的抓痕。
边澈别开眼,眉心死死皱着。
如果是以前的姜梨,他绝对不会相信宋眠的说辞。
可现在的姜梨变化不小,身后又有了穆家当靠山。
他猜不准,更看不透。
次日清晨。
边澈在怡心居大门外守到了姜梨。
她穿一身运动装,明显是出来晨练,路过他也当作没看到,径直就往街心花园走。
边澈追上去,在转角拉住她。
他本来就是找借口来见她,打量她气色不好,更想好好说话。
却被她眼底的冷淡刺伤,话一出口,语气就有点重,显得更像是质问。
“是你找人教训宋眠的?”
姜梨眼神更冷,“是我,你要替她打我一顿出气吗?”
竟然真的是她。
边澈拧眉,不是不能接受她自保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