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都能散播出去，你不知道我拷贝了多少份，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存在别人那、又具体存了多少份——”

“你敢动我吗？别说我出事，我就算是一个不高兴动动嘴或手指，姜梨就彻底毁了哈哈哈哈……”

这一秒，边澈恨不能回到过去，早早把宋眠弄死。

他用爬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，森然问：“你怎么拿到的这些照片？你还对姜梨做过什么？”

宋眠被迫仰着头，心里却满是快意。

她受气这么久，压抑这么久，终于能痛痛快快地笑出来。

“姜梨在边家的时候，魏茹为了方便随时打她，根本不让她锁卧室的门……我留宿边家那么多次，进她房间不是轻而易举？”

“我随便弄点药迷晕她，不就想拍她什么样子，就拍她什么样子？”

她斜过眼珠，盯着边澈赤红的眼睛，几乎笑的流下眼泪。

“那时候还是你劝我多在边家过夜的啊，你难道忘了吗？哈哈哈……”

边澈恨得几乎要疯了。

恨宋眠，也恨自己。

他那时候明明知道姜梨的处境，知道她面对谁都毫无自保能力，却始终被仇恨蒙蔽，从没有真正地帮到过她，还放任宋眠接近她。

以至于现在，她几乎被宋眠害死，手握证据的他却不能立刻替她报仇。

心像是浸在滚油里，边澈再开口，语调中难掩痛楚。

“你最好把这些照片藏好，如果有你之外的第二个人看到，我会让你和你在意的所有人，后半辈子都生不如死！”

说完，他一把丢开她，逃似的离开宋家。

一路赶回医院。

边澈在楼下碰到了穆闫明。

“什么都不做，还把证人送给宋家，这就是你给小梨的交代？”

边澈站在那，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落的枯叶，垂着眼睛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。

他始终被悔恨折磨，恨不得杀了自己。

穆闫明听不到解释，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拳，然后满脸寒冰地往外走。

意识到他可能要做什么，边澈赶紧追上去拦他。

“我们不能动宋眠！”

穆闫明推开他，“她几乎杀了小梨，而你到现在还护着她！”

“不是！”边澈追上他，又一次横手拦住他，内心纠结，死死攥着拳头。

他脑子和心一样乱，犹豫该不该告诉穆闫明照片的事。

是他间接导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，如果坦白，穆闫明会怎么做？

他以后还能见到姜梨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