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边澈神色微变,试图抱她起来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
姜梨手抖的厉害,冰凉的指尖伸向他,无力地做出推拒的动作。
她越来越喘不上气,急促呼吸期间,说话夹杂气音:“别碰、我……”
边澈充耳不闻,弯腰就要抱她起来,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“不去医院!”姜梨忽然惊叫,像幼鸟受伤嘶鸣。
她抽筋一样浑身一阵阵紧绷,用力缩成一团抱紧自己,不断重复“不去医院”。
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,早就想过去医院,可上次在医院碰到楚州,边澈立马就知道了。
她担心他至今还在暗中监视她。
惊悸恐慌她忍一忍就会过去,可要是被边澈知道她怀孕呢?这件事能轻易过去吗?
“你这样怎么能不去医院?”边澈压下烦躁,“你听话,我们很快就能回来。”
姜梨摇着头短促喘气,不停发抖。
见状,边澈心一横,直接伸手想强行抱起她。
姜梨痛叫,像是根本不能忍受被他触碰。
她挣扎着滚向一边,手往枕头下一模,抓了把水果刀出来。
瞬间割开手腕。
一切发生得太快,边澈瞳孔一缩,看到鲜红的血顺着她手腕,滴答落在被子上。
“姜梨!刀放下!”他朝她伸手,却不敢靠近。_求?书.帮¢ *埂¢新?嶵\全`
姜梨浑身都在哆嗦,依旧喘不上气一样的费力呼吸。
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盯着边澈,断断续续道:“我、什么都、不要……你随便送谁……”
边澈眼尾赤红,盯着不断滴落的血,试着朝她靠近,“谁都没有,从来就没有别人……”
姜梨听不见他说话,也不知道他正走近,眼前一阵黑一阵白。
她又在手腕割了一道,才稍微清醒,坚持把话说完,“让我、走……离婚……”
“我要、离婚!”
话音落,边澈迅速握住刀刃一用力,把刀夺了下来,然后一把拉她到怀里,死死抱住。
姜梨无力挣扎,眼皮缓缓落下,在他怀里昏了过去。
她睡了近两天。
再睁眼,还是在家里,不过从主卧,换到了客卧。
边澈坐在她身边,几乎是她一动,他就看了过去。
两天两夜没睡,他一脸疲惫,随手抓过腿边的文件袋丢到她枕边。
“离婚协议我签过字了,离婚证也在里面。”
姜梨反应一会儿,才慢慢撑手坐起来。
她手腕包扎过,一动就疼,可还是第一时间打开文件袋确认。
“离婚证……”
知道她想问什么,边澈说:“我想办下来,就怎么都能办下来。?l^u\o¨l.a\b+o*o+k′.¨c!o^m?”
想到他现如今不止是在长平只手遮天,手还能伸到淮宜搅动风云,姜梨没再多话,封好文件袋,就挪动沉重的双腿要下床。
边澈咬牙,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走?”
“对。”姜梨坦然承认。
离开他,她才能远离是非,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世。
她现在,只想宝宝平安。
边澈指尖收紧,满是阴翳的眼睛盯着地面,“车就在楼下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姜梨拿起手机,当着他的面收拾证件,然后只披了件外衣,就一脸憔悴疲惫地走出卧室,给穆闫明打电话。
她怕边澈反悔,让穆闫明找人去机场等着接她。
而边澈始终坐在卧室没有出来。
直到听到大门被关上,他才一脸燥郁地劈手砸了床头灯。
他不想放人走。
可私人医生来过后告诉他,姜梨的状况,很可能是心理问题过于严重,导致出现躯体化症状。
最好让她换个环境,不要总是精神紧绷、焦虑烦恼。
楼下。
姜梨站在风里,站在阳光下,手上翻看航班信息,等穆氏的司机过来接她。
定好最早的机票,她如释重负,忍不住仰起脸,看向困了她很久的那扇窗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窗内,边澈也在看着她。
……
回到穆家的第二天,姜梨见到了穆闫明。
他是临时从国外赶回来的,整个人风尘仆仆,哪怕进门时特意收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