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齐铭:“那抱歉,要让你失望了。·完\本*神^站\ ,免′费~阅,读′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好。”
他说这话时,侧头看向她,黑色的眼睛沉郁幽深,像氤氲着深冬时节的暮霭,“跟你分开后的每一天,我都不好。夜不能寝,食不知味,非常糟。”
岂止是不好,岂止是非常糟。
如果当初她不是去了欧洲,而他要赶赴赫拉特、执行任务抽不开身,他或许会在冲动之下头脑发热,做出很多不可挽回的事。
在赫拉特的一年多,他没有一分钟不在想她。
每一个白天,每一个深夜,于他而言都是刀山地狱般的煎熬。
并非因为战乱地区的硝烟。
特战旅的男人,枪林弹雨冲锋陷阵,都是家常便饭,大不了就是个死,他心如止水,没有一丝的惧意和迟疑。
让陆齐铭感到煎熬的根源,是他和钱多多已经正式分手的事实。
他们分开了。
意味着,她又恢复成单身状态,可以正大光明、顺理成章去开启新的恋情,去接触其他人。
她那样明媚的耀眼的女孩子,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。
陆齐铭很清楚,当初自己能得到她的青睐,原因只有两个,一是他有点运气身上,二是他足够放得开,也足够不要脸。
否则,他这么一个不懂潮流不懂网络,完全不知道怎么讨女孩欢心的土老帽,她能看得上他?
理论上来说,一对情侣分手了,双方应该彼此祝福。
他知道自己应该打心底里祝福她,祝她前程似锦,祝她健康平安,祝她早日找到另一个比他更爱她的男人。
道理陆齐铭都懂。
前两项他由衷希冀,至于最后一条,祝不了一点。?看+书-屋~小.说/网- .首¨发,
什么比他更爱她的男人。
在哪儿?有吗?
绝无可能。
陆齐铭无比确信,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爱她的男人,超脱血缘和利益之外,爱她超越生命。所以把她交给谁,他都不放心。
不……
哪里是不放心。
这个说法显得太冠冕堂皇,也太具有迷惑性,完全是在美化他内心的龌龊和阴暗。
他是嫉妒,是愤怒,是要发疯。
只要一想到,他的姑娘有可能会被其他男人染指,可能会有其他男人能见到她的风情和媚态,陆齐铭便浑身血液逆流,整颗心脏都快爆裂开。
她太招人。
不单是秾艳妖娆的外表。
任何人,无论男女,只要跟钱多多接触过,都会被她身上的气质和魅力吸引。这一点,没有人比陆齐铭更清楚。
那是一种比冬日阳光更和煦的暖,和比三月春风更轻和的柔。
也是在这段时间里,陆齐铭发现,原来自己的心理可以自私阴暗到这个地步。
他完全无法接受她和其他任何男人在一起。
她是他的。
只能是他一个人的。
所以,他渴求她能回心转意。为了实现这一目标,他愿意做出最大限度的努力……
一旁。
听完身旁男人口中的话,钱多多抿了抿唇,内心深处像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入,生出一种尖锐的隐痛。
都说心疼男人是悲剧的开始。
可心是一团软肉做的。
人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,保持距离不再靠近,可内心的想法要怎么控制?她要怎么狠下心、怎么无动于衷呢?
她本来就还喜欢陆齐铭。~三\叶-屋/ ?已*发_布¨最\新\章^节¨
“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钱多多声音透出丝沙哑,支吾着道,“是因为工作太繁重吗?”
吃早餐的时候,伊莎贝拉和她聊过。
那位来自丹麦的维和女军官告诉钱多多一行,虽然马里达尔不受战火叨扰,是一片繁华富庶的净土,但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