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?赤阳峰特供的那个?”
她也只是听别人说过。
只见肖儿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,还未打开,香甜的气息便己溢出。她故意晃了晃纸包,笑道:“师姐要是再耷拉着脸,我可就自己吃了——”
话音未落,林曦己经一把抢过纸包,三下五除二拆开,捏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淡粉色糕点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道:“唔……勉强能吃。”
肖儿摇头失笑,目光扫过屋内,忽然一顿:“元宝呢?”
“早睡啦。”林曦舔了舔指尖的糖霜,指了指里屋,“那小混蛋今天可得意了,睡前还非要给我演示三遍青莲护体,气得我差点把他丢出去。”
肖儿忍笑走到里屋门边,轻轻推开一条缝——
月光透过窗纱,洒在小床上。元宵蜷成一团,怀里还抱着青鸾和灵猴,嘴角挂着甜甜的笑,显然梦里还在琢磨功法。
肖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,替他掖了掖被角,又悄悄抽走他怀里的书。转身时,却见林曦倚在门框上,手里捏着半块灵果糕,目光柔软地望着床上的小家伙。
“嘴上嫌弃,结果还不是偷偷来看他。”肖儿压低声音调侃。
林曦轻哼一声,把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肖儿嘴里:“闭嘴,吃你的。”
两人退出房间,肖儿忽然想起什么,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:“对了,惊鸿峰的楚师叔托我带了这个给你。”
“楚昭然吗?”林曦打开锦囊,一缕赤红灵光窜出,在空中凝成一行小字:【明日惊鸿峰剑阁】。
林曦皱眉,不美好的回忆又浮现出来,“那老狐狸又想搞什么名堂……”
“似乎还是在好奇师姐梦中学会惊鸿剑法……” 肖儿亲向林曦脖颈,“若是师姐不想去……唔,明天我替师姐拒掉……”
“不用……”林曦觉得自己也该正视楚昭然了——
她不明白,像楚昭然那样的人活的太久怎么就活的越来越蠢了,长久累积下的不是智慧,反而是执念。
一个人活得久了,脑子反倒被岁月磨出了茧子,厚而且硬,新思想再也钻不进去了。守着执念,如同守着最后一枚铜板,死也不肯放手。殊不知,这铜板早己不能在市上流通了。
楚昭然对今夕长的执念己经接近疯魔,今夕长就是楚昭然的那枚不能流通的“铜板”。
夜风穿堂而过,油灯忽明忽暗。林曦对肖儿说道:“肖儿你先睡吧,我再练一会儿——”
她转头看向里屋,元宵翻了个身,嘟囔着梦话:“娘亲看……元宝的莲花……比剑晨大哥哥的萤火虫还亮……”
肖儿噗嗤笑出声,林曦却咬牙切齿地撸袖子:“这小混蛋!梦里还要较劲是吧!”
“嘘——”肖儿连忙拉住她,眸中映着跳动的灯火,笑意盈盈,“师姐,记得早点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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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后续小剧场】
次日清晨,元宵顶着鸡窝头冲进厨房:“娘亲!元宝梦见青莲会唱歌了!”
林曦(黑眼圈+咬牙切齿):“哦?巧了,娘亲昨晚也做了个梦——”
肖儿(端粥路过):“嗯,梦见某人半夜爬起来对着月亮练了整晚青莲护体。”
林曦(炸毛):“肖!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