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身体更不属于自己。
她咬紧牙关将断箭剜出,肋骨下的擦伤容易处理,可后背的贯穿伤口一人无法处理。
她哪敢劳烦四阿哥替她处理后背伤口,只能随手抓一把香灰和金创药勉强止血。
四阿哥始终负手静立在她面前,冷眼旁观她处理伤口。
“呵。”
陡然听到四阿哥冷笑,吕云黛下意识握紧佩剑。
四阿哥素来不苟言笑,可他若笑,就有人要死。
吕云黛心如擂鼓,拢好衣衫,下意识往后挪一步。
四阿哥隽美的脸上染着恣戾冷笑,她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形容。
他像魔鬼长着祭品的绝色容颜,就如平镜湖面下暗潮汹涌的水草,随时会将她绞杀。
吕云黛深吸一口气,强自镇定:“主子,奴才带您从佛楼角门离开。”
“不急。”胤禛蹙眉将染血佩剑丢给暗卫。
吕云黛接过佩剑,用自己的袖子仔细擦拭干净。
她擦剑之时,四阿哥始终将双手负在身后,别以为她不知道,他腰间还有一把从不离身的软剑,估摸着是想趁她擦剑之时,暴起杀人。
他疑心病很重,从不相信任何人。
她浑身绷紧,装作乖顺的埋头认真擦剑。
“今日之事,怎么看?”胤禛凝眉看向暗六。
还能怎么看,当然是用眼睛都能看出四阿哥身边有内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