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何不可?”
男人自己仗着腿长跨过木桶,眨眼间就到了她跟前,两个拳头的距离,他的气息飘过头顶,居高临下道:“我帮你脱。”闻言,宋卿时吓得花容失色,局促又恳切地要求:“不、不用了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魏远洲没再说什么,甚至特意背过身去,没直勾勾盯着她看,给她留了体面自己褪去衣裳。不久,安静的屋子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脱衣声,还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。忽地,魏远洲轻启薄唇:“水快凉了。”听到这话,宋卿时心跳如擂鼓,深知再故意磨磨蹭蹭就不好了,而且就算再怎么拖延时间也改变不了现实。 因为脱衣的缓慢,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冷风吹得微凉,她用外衫护住胸口,扶着木桶边缘挪动碎步,赤足踩在微凉的木制地板,打算自己进入木桶里。一双长腿隐藏在衣摆之下,曼妙的身姿玲珑有致,半弯着腰的动作,愈发显得丰润的后臀挺翘,从那一处腰窝,如陷进去的拱桥般的弧度一路蔓延至肩颈,两个肩胛骨突出来,在背部形成蝴蝶翅膀的形状,顺滑娇嫩,一身皮子白净到在阳光下透着光。听到动静的魏远洲怕她出什么意外,转过身便瞧见了这一幕令人血脉喷张的光景,无声咽了咽口水,却没起什么涟漪的心思。安静耐心等候,直到看出她两边为难,一边是遮肉的外衫,一边是单手难以跨进木桶,忍了忍,他还是选择出手,在她的胳肢窝托了一把,顺利把人放进木桶里。或是因为羞赧,她死死咬着唇,一双秀目澈似秋水,浓密如蒲扇的睫翼轻颤着,沾染上两滴水盈盈的泪珠,要掉不掉地挂在上面。看着可怜兮兮,却又实在美丽。而他方才的动作吓到了她,致使她身上的衣裳不慎滑落,温水打湿薄薄的纱衣,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白皙的肩膀,圆润肩头下两弯锁骨,挂着一节细细的肚兜带子,浸足了水,原本的藕色显得莫名娇艳,映衬着肌肤细嫩如凝脂。“水好像有些冷了,我加一些热水。”魏远洲躲闪掉她看过来略带委屈的目光,转过身深吸几口气,强行压住那不该升起的欲念。然后挽起窄袖,露出劲瘦的手臂,提起一桶冒着热气的水,边往里倾倒边柔声询问她水温可还合适,待到她点头才收力。魏远洲的视线落在她胸口那片雪白的肌肤上,一只柔荑虚挡在胸前,试图遮住欲露的春光,可那两团饱满的浑圆着实耀目,一只手又怎么能够全然遮住?两边不可兼得,如若挡住一边,另一边便挡不住,厚此薄彼,要露不露,愈发勾人视线。魏远洲堪堪扫了两眼,深幽的眸光渐黯,哑声问:“我该从哪儿开始?”宋卿时几乎与他面对面,中间只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,清澈的水让她的身躯无处可遁,只要他稍一低头就能将水桶内的情形一览无遗。她不自在地并紧双腿,交叉,一只手遮在胸前,另一只手则挡在更为私密的地方,可这样明目张胆的遮掩又显得她太过刻意,就好似她心怀邪念,曲解了他的一番好意。照顾生病的病人,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可……越想越觉得羞赧难当,宋卿时有意避开他的视线,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声若蚊蝇道:“就……按照你平日里的顺序来就好。”魏远洲凝着她发红的耳垂,应了一声“好。”“我先帮你洗头。”话毕,他端来一个空盆,放置在她的脑袋下的空位。宋卿时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拒绝,洗头的工序繁琐又麻烦,她自来不愿自己动手,若他愿意代劳那自然是极好的。他帮她挽起耳边的碎发,手背扫过她的脖子,停留片刻,他忽然道:“疼吗?”宋卿时原本掩在胸口的手顿了顿,下意识往上探去,先是触碰到魏远洲温热的手,顿了顿,才落在细嫩的脖颈之上。被鄂温死死掐住脖子的记忆涌上心头,那股恐惧感再次席卷了她,当一个人真的濒临死亡的那一刻,没有谁是不怕的,她亦然。疼吗?当然疼。疼到无法呼吸,疼到恨不能鄂温能给她个痛快。可她还是想活着,想活着见到他。宋卿时僵硬地扯了扯唇,笑笑:“疼过了,现在不疼了。”他没有再说话,长久的沉默让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,宋卿时想扭头看看他,可下一秒原本被他手指贴着的位置被别的所替代。是他的唇瓣贴了上来。宋卿时骤然绷紧了脊背,脚趾紧贴,快缩成了一团。这一吻充斥着满满的疼爱与爱抚。几秒过后,他就挪开了。两人默契的都没再开口说话。没一会儿,一瓢温水落在了她的秀发之上,打湿过后,洗发的皂角搓出的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