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眸中闪烁着笑意,对鲁玉瑶缓缓言道:“瞧这鹦鹉,似乎比某些人更擅长辨识忠奸善恶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只可惜,它无法像你那样,用绚烂的言辞来掩盖内心的卑劣。”
鲁玉瑶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如铁般青黑,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起了白色,但她依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试图挽回自己的颜面:“公主殿下真是爱开玩笑,这不过是只禽兽的胡言乱语,哪里值得放在心上?倒是公主您,可别被这种低俗之物搅扰了雅兴。”
永宁公主嘴角轻扬,温婉答道:“鲁娘子言之有理,尽管这鹦鹉虽不通人情世故,却也比那些表里不一之人来得真诚几分。”
“鲁娘子如此竭诚奉献,实在令本宫心生感念。为了酬谢你的辛劳,本宫思量再三,决定自即刻起,宁王府中的一切琐碎事务,皆交由你亲自打理,直至你身体完全康复,意下如何?如此安排,既能让你安心调养,又可兼顾王府事务,两全之策,岂不甚妙?”
听闻永宁之言,鲁玉瑶面容骤变,愕然凝视对方,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。
这位昔日受宠如今却遭冷落的公主,竟胆敢将她视作卑微仆从般随意使唤?
众所周知,失宠公主的境遇,落魄至连五品小官家的千金都有所不及。?咸?鱼/看¨书¢网? ?最-新*章!节¨更′新,快_
她何以有胆量口出此言?
要知道,鲁玉瑶身为鲁平侯府的尊贵嫡长女,且已嫁予林国公府的林二公子为妻,其身份地位,远比永宁公主要高出一大截。永宁此言,实属过分至极。
永宁见状,目光转向一脸不情愿的鲁玉瑶,冷冷说道:“既不愿出力相助,又想在此白享福,鲁娘子,本宫府中可不留无用之人。赵管家,速速送客。”
赵管家闻言,他跨了几步,伸出手臂,摆出一个请的姿态。
这时,鲁玉瑶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,她的眼中掠过一丝不甘,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,随后带着身边的丫鬟们离开了。
在鲁玉瑶被遣走后,永宁独自坐在石亭中,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致。
这时,一个久违的身影悄然进入她的视线,东方湛澜牵着一只体型庞大的大黄狗步入石亭。
“永宁姐姐,你快瞧瞧,”东方湛澜将大黄牵至永宁跟前,“你这一去便是十多个春秋,大黄都老了。eEμ?Z!?*小;?说¤:网¨. ˉ÷最¥新?>-章÷?节*更/,新ˉ?快??”
永宁接过东方湛澜手中的绳索,蹲下身来细细端详:“看,大黄的嘴边都已泛起了白霜。”
这只大黄狗,是永宁前往江南之前所养,那时它还只是个小巧可爱的奶团子,抱在怀里既温顺又柔软。后来,永宁远赴江南,便将大黄托付给了东方湛澜,没想到这一托付便是十几个年头。
“永宁姐姐,你回来竟也不告诉我,也不来找我,我竟然是最后才得知你回京的消息。”东方湛澜委屈巴巴地说道。
永宁低下头,轻轻抚摸着大黄那已不再柔软的毛发,对于东方湛澜的话并未回应。
见永宁沉默不语,东方湛澜并未觉得尴尬,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:“现在你回来了,我就把大黄给你送回来了,以后大黄就归你照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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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宁微微点头,态度显得颇为随意:“你怎么会突然过来?”
“其实,”东方继续说道,“自闻你归京的消息后,京城中关于宁王府的风言风语又甚嚣尘上了。”
“嗯?”永宁闻言,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“都传了些什么?”
东方湛澜面带怒色:“有人言道,你这位昔日公主已然失宠,却仍厚着脸皮回来,且不愿重返江南,故而才有今日一早你主动入宫陪伴太后之举。”
“更有甚者,”他语气沉重,“提及萧廷桀老将军云游未归,恐怕……已……已遭遇不测。”
每一句话,都如同锋利的刀刃,直刺宁王府遗孤的心房。
永宁轻轻垂下,这些流言蜚语之荒谬,连东方湛澜都听不下去,急匆匆地赶到宁王府来告知她,想必这些风风语已快传入宫中。
京城这潭深水,她终究还是要涉足其中了。
东方湛澜面露忧色:“还有今日早晨,你将鲁玉瑶拒之门外,鲁玉瑶之父鲁平侯对你心生不满,林国公作为鲁玉瑶的公公,亦觉颜面扫地,引得不少与鲁平侯同党的朝臣私下里对你多有微词,认为你仗着宁王府遗孤的身份,肆意妄为,有失体统,他们甚至欲借御史台之手弹劾于你,你近期需多加小心,切莫落入他们的圈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