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!
瞥见郡公爷不悦的神情,寻春脸色骤变,手中的药碗险些失控,欲向他掷去。
幸好她关键时刻理智回归!
硬生生强压下心头怒火,微微屈膝,礼数到位,行了一礼。
随后,她以小碎步匆匆移至榻旁,声音中带着激动:“夫人,您终于醒了!”
薛窈窈轻按额头,一脸我刚刚跟裴元珩斗智斗勇,好累的表情,努力把裴元珩给她留下的精神污染给屏蔽掉:“别担心,我无大碍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寻春欲言又止。
“好了!”薛窈窈打断道。
虽然头晕已减,但头部仍感沉重,不适之感挥之不去。
除了闭目养神,她啥也不想干。
可偏偏裴元珩就跟个背景板似的杵在旁边,气氛都能冻成冰。
搞得她连装死放松一下的机会都不给。
“夫人,该服药了。”
薛窈窈却直接从枕上撑起,接过药碗,一口气闷了,那苦涩的药汁瞬间滑入喉间。
裴家颜面?
能比她喝的这碗苦药还难咽?
每次在裴府喝药的时候,薛窈窈亦是如此应对,对她而言,世间再苦涩的药汁,也比不上裴府带给她的辛酸。
然而,当她这般行事时,裴元珩心中却误以为她是在与自己置气。
他总觉得,她不应是这般模样。
或许,她本该如同挽柔或是其他女子那样,懂得用娇嗔换取蜜饯以解药苦……
但她却毫无怨言,默默地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。
裴元珩认为,她这是在无声地自我惩罚。
他呆呆地望着薛窈窈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,随即又迅速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