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到晚上有羊肉吃,他又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。
“驾——”
*
裴明镜步行回了京兆府,掸了掸身上的雪,命下属将昨夜的证供呈上来。顺便又把今日在定远侯府和昭瑞亲王府记下的口供仔细核对了一遍。
谢锦程称行刺之人是冲着晏明修去的,可据他调查,晏明修既无宿敌,亦无红粉债,交游简单。
不该惹上这样的祸事。
反倒是谢锦程素来行事荒唐,极有可能被报复。
毕竟行刺之人是直接冲着他那处去的,显然恨透了他。
可万一行刺之人是故意误导他的呢?
裴明镜一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。
若一开始那人的目标就是晏明修,伤谢锦程不过是顺带的事情,那他们调查的方向就全错了。
晏明修究竟得罪了谁?
裴明镜脑海里闪过了晏逐星的脸。
但他把那些证据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,都没能看出晏逐星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。
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腰,想到了先前谢翊宁的举动。
面前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,惊得他一怔,脑海里的迷雾像是被风吹散了。
他盯着摇曳的烛火,脑海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