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泽想反击,到底是被身上的伤所累,没反击成功。+x.i!a/o~s′h¢u\o\h?u·.~c!o,m+
又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。
他整个人脱力地躺倒在病床上,眼冒金星。
田大力凑过来:“没打出事吧?打出事可不好交代。”
“没有。”严凛训练士兵习惯了,手底下有轻重,“正好他得养伤,现在多了点儿伤,顺便一起养了。”
朝严凛竖起大拇指,田大力就再没多关心纪泽这个曾经的好友一句。
他像献宝一样从兜里掏出来一封信,递给严凛。
“温女士给你寄的,我看见了,赶紧就帮你送来了。”
听到‘温女士’这三个字,原本躺在病床上只顾喘气的纪泽眼皮子猛地一抬。
诈尸一样。
把站在病床边的田大力吓了一跳:“他干啥?他有病啊?”
严凛哼笑:“可不就是有病嘛,不仅身上有病,脑子也有病。”
对严凛的挖苦,纪泽己经有些免疫了。
他只是眼神首首的盯着严凛手里新送到的信。
眼里带着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执拗。
他问:“温女士是谁?是不是温慕善?”
看到严凛点头,纪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:“给我。”
田大力都被这场景给‘震’无语了:“给你干啥?”
这是他异父异母的妹妹写给他妹夫的信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纪泽算是哪盘菜?还惦记上了。
“给我。”纪泽坚持,“别忘了我们的赌约,你说的,你有契约精神。”
“这是第三封信,也是最后一封信。”
只要是赌约内的信,他就有资格看。
严凛就没见过这么不见棺材不掉泪的。
他都有点佩服纪泽了。
有这毅力,这么执着,干啥不能成功啊?
拿着信,说实话,严凛也想早点把赌约走完,也省得纪泽跟个监督员似的。
他老家每次一来信,纪泽就瞪俩灯泡眼非得把信扫描一遍。
不咬人膈应人的。
可现在他实在看纪泽不顺眼,懒得惯纪泽毛病。
纪泽想看信?
等着吧!
他媳妇给他寄的信,他高低得第一个看!
小心翼翼的把信拆开,在纪泽的瞪视下,严凛故意把动作放慢。
他嘴角带笑,只要想到这信是善善寄给他的,他这嘴角就死活压不下去。
就这么慢慢的,仔仔细细的看,然后脸上的表情从期待、高兴,一点点变得……
“不是,你这看个信咋还眼圈红了?”田大力自来是不会看人眼色的,有啥说啥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
见严凛表情不对,他心一下就提起来了!
“是不是温女士那边出啥事了?要不然你不能是这个表情。”
跟要哭了似的。
严凛可是他们部队里公认的铁面‘严’罗。
战场上敢徒手挖子弹的狠人。
田大力自从认识严凛,以前虽然不亲近,但也没见过对方掉过一滴泪。
再苦再累,受的伤再重,对方都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嚣张冷脸。
从来也没这么……脆弱过?
没错。
就是脆弱。
脆弱到田大力都有点害怕。
紧着在旁边问是不是出啥事了。
“没事。”严凛深呼吸,压住涌上来的酸涩。
田大力性格轴,就不是个好打发的。
“怎么可能没事,你看你现在表情,肯定是出大事了啊!”
他话音刚落,就听到旁边纪泽语气兴奋的说:“把信给我!”
“不是你有毛病啊纪泽?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呢?”田大力都不知道该怎么骂好了,“你要不要脸了?”
纪泽想要脸,但他在严凛面前从来也没要成功过脸,既然这样,他还要什么?
索性破罐子破摔了。
“严凛,把信给我,别忘了我们的赌约。”
赌约赌约的,烦死个人了!
严凛本来还在情绪里沉溺,正沉浸式体会自己媳妇有多爱自己呢,纪泽就非得跳出来膈应人。
他眉头拧起,嫌弃又烦躁:“你先把手擦干净,全是血,别脏了我媳妇给我邮过来的信。”
就像是被一块儿梦寐以求的肉钓在自己面前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