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做亏心事,你捂什么!”何书意冷哼了声,指着她领口那些红痕,有意无意的对陆闻州说,“如果我没记错,陆总刚刚说许久没跟温经理同房,那她身上这些痕迹是什么?”
陆闻州脸色当即阴沉到了极点,眼睛猩红的看着温辞半遮半掩的领口。_小_说*宅· `追¢最.新?章′节¨
那上面的红痕,就好似凌迟他的刑具。
这些日子,温辞排斥他,别说同房,她连房间都不让他进……
这些痕迹。
绝对不是他留下的。
也明显不是她自己掐出来的。
那只能是……
陆闻州恨恨咬牙。
温父也错愕,脸色发白……
何书意挑眉,掀弄起唇角,冷声讽刺了句,“你也是养了个好女儿,怪不得刚刚维护她呢,做贼心虚!不然,要是传出去,这名声不得烂透了!”
“……”
温父被挖苦的脸色铁青,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“你,你……”
“爸!”
温辞急忙上前扶着他,一边帮他顺着脊背,一边大喊医生,“医生!医生!快来人啊!”
事发紧急。
还好有医生恰好在外面,带着护士进来,抬着温父回了隔壁服药。
“都围在一块干什么!”
“其他人别跟过来!”
“……”
温辞小脸煞白,只能停步。
忽然,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猛的拽住她肩膀,把她按在墙上。
“啊……”
温辞闷哼了声,脊背生疼。
陆闻州凝着她,目眦欲裂,痛苦不比她少半分,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你脖子上那些痕迹,是和谁——!”
“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“……”
他歇斯底里,恨不得把温辞拆吃入腹。
对比他的疯狂,温辞反而很平静,她静静看着他那双狰狞的眼神,忽然就笑了,“你说是,那就是。”
轰!
陆闻州如遭雷击,身形一晃,险些跌倒在地上。
他万分心痛的看着她,倏的攥拳挥了过去。
那一刻。
温辞的心跳仿佛都停滞了,像是被点了穴,动弹不得。
一颗泪,轻轻从眼尾流下来……
恍然间,她不受控制的想起,那个担心她被人欺负,每晚下课都送她回家的少年……
那个为了维护她,抡起拳头跟合作方打架讨公道的男人……
最后。
那一幕定格在,他挥向她的拳头。
温辞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,嗓子发哑,“你真舍得打我……”
千钧一发之际。
一股大力把她扯出了陆闻州的桎梏。
那一拳,砸在了墙上,本来也是要砸在墙上的。
指骨上鲜血横流。
可陆闻州就跟感觉不到痛似的,一遍遍往上面砸,脑袋里满是姑娘红着眼流泪的一幕,他怎么可能打她,但他控制不了怒火,只能把所有的怒,发泄在自己身上。¨|.微°?趣μ[小$]2说? -?已]发¢?布?°最¤e?新`+~章{!节,*`
一旁,温辞失望看着他,满目疮痍,好一会儿才低头擦去眼尾的潮湿,对傅寒声低声说了句,“谢谢……对不起,让你看笑话了……”
傅寒声摇头,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,只觉得心疼。
温辞深呼了口气,提步离开。
“为什么?”
与陆闻州擦身而过时,他忽然哑声开口。
为什么……
温辞停下脚步,听到这三个字,不由恍惚了一瞬,觉得可悲又可笑。
这些日子,她攒了满腹的委屈和埋怨。
可他从来没看到过,一句关心的话也从未说过。
她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掏出自己破破烂烂的心,缝缝补补。
如今。
她半句话都不想说了……
“你签好协议后,让人给我送过来。”她仰起脑袋,只有这样,才不会狼狈的落下眼泪,“公司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,我只要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。”
“陆闻州,做人是要讲良心的,这些年我为公司、为你做的一切,价值绝对比这些钱多……”
别逼我。
最后三个字,她没说。
“……”
陆闻州一言未发。
温辞知道他听到了,没再停留一秒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傅寒声心情大起大落,久久不能平息,紧跟在她身后,只是在离开前,目光冷冷扫过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