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““冯骁败露”的短信,徐文洲握着水晶杯的指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_0.0-小¨税!王. ¨免·废^粤?读′
但仅仅是一瞬,便恢复如常。
他脸上的笑容弧度没有丝毫改变,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,仿佛那只是条无关紧要的垃圾短信。
他从容地放下酒杯,动作自然地站起身,仔细整理了一下嵌着宝石的袖扣。
“唐局,方部,失陪一下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他朝两人点点头,语气温和依旧。
“你们先喝着,随意,千万别客气。”
唐明辉正忙着和身边的女人调笑打闹,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去吧去吧,徐总你自便,我们自己玩得开心!”
他甚至没抬头看徐文洲一眼,注意力全在身边的温香软玉上。
徐文洲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,转身走出了包间。
厚重的丝绒帷幕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,再次将两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隔绝开来。
门彻底合上的刹那,徐文洲脸上的笑容如同面具般瞬间消失,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。
他步伐没有丝毫紊乱,平稳地穿过铺着厚地毯、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走廊。
他没有去洗手间,而是径首走向走廊尽头的另一个包间。
推门进入,里面没有开灯,一片漆黑。
他反手关上厚重的房门,将自己完全隐入黑暗与寂静之中。
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,带着一股清冽的凉意。
他没有立刻动作,在黑暗中站了几秒,似乎在快速权衡着什么。
然后,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另一部外观朴素、没有任何标识的手机。+求/书-帮^ .哽!芯.最*筷~
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,找到一个加密号码,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。
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通,快得仿佛对方一首在等待。
“是我。”
徐文洲的声音压得极低,不带一丝温度,与平日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,只剩下纯粹的冰冷指令。
“计划有变,你暴露了。”
“立刻走!”
“后门有人接应你,车牌号是……”
他快速报出一串数字字母组合。
“记住,不该带的东西,一件也别带,处理干净。”
电话那头似乎传来急促的声音,带着慌乱。
徐文洲毫不迟疑地打断:“雪儿那边不用你操心,我会安排好,绝对安全。”
他的语气不容置疑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断。
“你只要管好你自己,消失!”
说完,他首接挂断了电话,没给对方任何再辩解或询问的机会。
加密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,房间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运行声,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。
徐文洲握着手机,指节因为刚才的用力而微微凸起泛白,但脸上依旧是深潭般的平静。
他在原地站了几秒,大脑飞速运转,评估着这突发状况带来的连锁反应和潜在风险。
冯骁这颗棋子,终究还是废了。
比预想的早了些,但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。
赵阳那家伙,果然不是省油的灯,想把他彻底按下去,没那么容易。
他迈步走向套间自带的洗手间。
头顶的感应灯应声亮起,白色的光线有些刺眼。\暁?税_宅¢ ,更+欣~罪_全^
他动作熟练地打开手机后盖,用修剪整齐的指甲精准地抠出那张小小的SIM卡。
卡片在他指尖停留了一瞬,像沾染了某种无形的污秽。
他走到马桶边,眼神没有丝毫波动。
屈指一弹,那张承载着秘密通讯的黑色卡片轻飘飘地落入水中,连一丝涟漪都欠奉。
他按下冲水按钮。
卡片随着旋转的水流打了个转,迅速被卷走,消失在管道深处。
仿佛它从未存在过。
做完这一切,他抬眼看向镜子。
镜中的男人衣冠楚楚,领带的角度无可挑剔,宝石袖扣折射着冷光,连头发都梳理得一丝不苟。
眼神平静无波,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仿佛刚才处理的不是足以引火烧身的巨大麻烦,而仅仅是随手丢掉了一张废纸。
他调整了一下呼吸,吸入的冷气似乎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。
冯骁暴露,未必是坏事。
正好借此机会,彻底斩断这条线,做得更干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