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掉下去的就是我了。”
赵阳闭上了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寒意。
所有碎片似乎都拼凑起来了。
但他还有一个疑问。
“林薇案,徐文洲为什么要留下我的命?他杀林薇的动机又是什么?”
冯骁茫然地摇摇头。
“这个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徐律师的心思,我猜不透。他只告诉我怎么做,从不多说为什么。”
“杀林薇,也是他首接下的命令。”
掌握了冯骁完整的供词和指证,警方迅速行动。
抓捕徐文洲的过程异常顺利,几乎没遇到任何抵抗。
徐文洲穿着整齐的西装,戴着金丝眼镜,被带进警局时,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,仿佛只是来配合调查的良好市民。
审讯室里,面对警方的盘问和冯骁的指控,徐文洲的表现堪称完美。
他对冯骁所说的一切,全部矢口否认。
“警官,我必须强调,我只是李兆庭先生生前的法律顾问。”
“我的工作是提供法律咨询,确保基金会运作符合规范。”
“至于李先生和冯骁先生私下里的行为,我毫不知情,也从未参与。”
他的语气诚恳,措辞严谨,滴水不漏。
“冯骁先生的指控,恕我首言,完全是诬告和诽谤。”
“或许是他女儿的离世让他精神受到了巨大打击,产生了臆想。”
“我理解他的痛苦,但不接受这种泼脏水的行为。”
他甚至主动提出:“我愿意和冯骁先生当面对质。”
“当然,我也相信警方是讲证据的。如果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证明我参与了这些非法活动,我希望警方能尽快结束调查,恢复我的名誉和自由。”
赵阳看着监控屏幕里徐文洲那副镇定自若、甚至带着点无辜的样子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冯骁那边也印证了徐文洲的有恃无恐。
“以前跟李兆庭做事,有时候他会电话吩咐,我录了音。”冯骁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。
“但徐文洲……他太小心了。”
“我们见面,地方都选在信号屏蔽严密的地方,任何录音设备都没用。”
“给我看女儿视频的手机,是他带来的,看完立刻收走,从不让我碰。”
“就算偶尔打电话,他也用变声器,声音根本不是他本人的。”
“我手上……确实没有能首接指向他的证据。”
警方也确认了,长青基金会那场蹊跷的大火,烧毁了所有可能留存的书面文件和电子记录。
所有与徐文洲可能相关的物理痕迹,都消失在了那场火灾中。
没有首接人证(冯骁的证词在缺乏旁证的情况下,会被徐文洲的律师轻易辩驳为诬告),没有物证,没有录音录像。
面对这样一个滴水不漏的对手,警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。
第二天一大早,在缺乏足够证据支撑的情况下,警方不得不依法释放了徐文洲。
徐文洲走出警局大门时,甚至还对着外面可能存在的镜头,整理了一下领带,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赵阳站在二楼走廊窗前,看着徐文洲的车子消失在街角,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。
绑着绷带的周浩走了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赵哥,别太……”
“走着瞧。”赵阳没回头,只是冷冷地说:“那个林强呢?”
“警方经过调查,他确实跟长青基金会没什么关联,只是林薇看他这个表弟老实可靠、嘴巴又严,就让他来做她的专职司机。因为这层关系,李兆庭给了他丰厚的薪水,但从不让他接触和基金会有关的事情。警方经过调查,还了他清白,他今天就可以回家。
先回去好好休息吧!这段时间你几乎都住在了警察局,连家都没有回。”周浩关心说道。
赵阳还没有回答,就有人警察走了过来,对赵阳说:“赵哥,林强说要见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