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差点被调到偏远地区的无人网点去。这也不难理解,靠着美享通,侨安这两年的业绩确实突飞猛进,各种奖金拿到手软。那些支公司的负责人,年薪都过了百万,更别说分公司的领导了。不怕您笑话,就连我这个理赔部经理,这两年的收入也涨了不少,但我这钱拿着,心里不踏实,晚上睡不着觉。”
她停顿片刻,声音压得更低,仿佛怕隔墙有耳:“赵顾问,那场出事的创说会,本来根本轮不到陈志远负责,此前他己经被调去郊区做督导。但分公司的领导却很奇怪,指名道姓,一定要他去负责现场,说那场创说会关系到年中增员的KPI,意义重大,志远经验丰富,做事又认真负责,这个任务非他莫属。当时我就觉得奇怪,这种既能露脸又清闲的‘好事’,怎么会突然落到一首被打压的志远头上。”
“您是说,有人故意安排?”赵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我不敢肯定,但我总觉得不对劲。”苏灿灿的眉头紧锁,“志远是个非常心细的人,细到有些强迫症。他负责会场,绝不可能连插排的电线破了皮都发现不了,那种低级错误他不可能犯。我怀疑……是有人在他检查之后,又在上面动了手脚,而且是懂行的人,知道怎么能做得不留痕迹。”
她又补充道,语气愈发肯定:“还有,这也不是志远第一次负责搞活动,甚至更大型的开门红启动会他都负责过,经验绝对没问题。像这种创说会,只要是志远负责的活动,他都会提前把电池换成全新的,4颗全新的电池,用个三个小时是没有问题的。但出事那天,话筒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没电了。现在想来,处处都是疑点,根本不是意外!”
苏灿灿看着他,眼神中带着期盼与一丝哀求,声音也有些哽咽:“赵顾问,我观察您很久了,咱们同属理赔这条线,我听过您的不少事迹。从您到侨安开始,我就在留意。我觉得您不是那种敷衍了事的人,您之前的按兵不动,更像是在等侨安这边自己露出马脚。我……我恳求您,一定要查清楚志远的死因,给他讨回一个公道!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!他是个好人!”
赵阳静静地听着,苏灿灿的激动和悲伤不像作伪。他沉吟片刻,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,问道:“在陈志远经手的,或者你们部门处理的美享通理赔案中,有没有哪些申请人的理赔次数特别多,或者金额巨大,情况比较可疑的?”
苏灿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立刻回答:“有!一个叫王美兰的。她……她是陈志远的岳母。”
赵阳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陈志远的岳母?
这个关系,可就太耐人寻味了。
那她跟陈志远的死会不会有关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