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一幕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就差那么一点,杜天磊就能从舞台上彻底消失。
功亏一篑。她端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。杜天磊的命,确实硬得出奇。不过,没关系。一次不成,那就再来一次。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,和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。既然他这么喜欢当“神”,那她就亲手把他从神坛上拽下来,让他尝尝被信徒唾弃的滋味。
思绪翻涌间,一股混杂着酒气和香水味的温热气息喷在她的颈侧。周国栋的身躯己经压了过来,带着一股让人不适的黏腻,那只肥厚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,在她胸前的丰盈上不轻不重地揉捏,力道带着几分急切,贪婪而熟练。他那颗油光锃亮的脑袋,正试图拱开她的发丝,嘴里发出含混的哼哼声,目标明确地朝着峰峦攀登。
这头人形泰迪,脑子里除了精虫,怕是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。张月心底泛起一阵恶心,脸上却不见半分波澜,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从周国栋第一次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在她胸前逡巡时,她就知道这种男人的软肋在哪里。她这副身体,是她最得心应手的武器,对付这些所谓的“成功男人”,屡试不爽。
“周总,”张月略微偏头,声音依旧甜糯,巧妙地避开了他那张凑过来的油腻的嘴,“您这动作可越来越熟练了,看来平时没少练习。”
周国栋嘿嘿一笑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,自以为得了默许,手上动作更加放肆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月月,还是你这里最舒服,最懂我。比家里那个黄脸婆强多了!”他抱怨着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不满都发泄出来。
“是吗?”张月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揩油,指尖却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腕,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,话锋陡然一转,“听说,苏灿灿去找赵阳了。周总,您知道这事儿吗?”
周国栋的动作明显一滞,肥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,眼神有些飘忽,但很快又试图恢复那副色授魂与的模样:“哦,苏灿灿啊,她跟我报备过了。小事情,小事情。”他含糊其辞,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,试图掩饰什么,“说是理赔柜面最近不太平,总有些老家伙闹事,影响不好。她想去找赵阳沟通一下,让那小子别老盯着我们不放,他们都是一个理赔条线上的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好说话。”
张月轻轻推开他些许,给自己留出一点空间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目光落在他脸上,带着一丝审视:“就这样?周总,您就不担心她说点别的?我可是听说,她跟陈志远那死鬼,私交匪浅呢。”她的声音轻柔,每个字却都敲在周国栋的心上。
“能有什么别的?”周国栋被她这么一看,酒意似乎又退了几分,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,甚至带着一丝被戳破的恼怒。
“月月,你想多了。苏灿灿那个女人,精明着呢,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她还想在公司混,就不会自找麻烦。”他试图表现得胸有成竹,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游移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。他甚至不敢首视张月的眼睛。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张月放下酒杯,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周国栋的手背,语气轻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,“毕竟,周总,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陈志远的事,要是真被翻出来,您这总经理的位子,怕是也坐不安稳了吧?到时候,可别怪我没提醒您。”
周国栋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,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呼吸都粗重了些。他最怕的就是这个。
张月的话,精准地触动了他最脆弱的神经。他强笑道:“月月,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赵阳那边,我己经安排妥当了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苏灿灿要是敢乱说话,我第一个让她滚蛋!”他说着狠话,给自己壮胆。
“那就好。”张月重新露出妩媚的笑容,主动挨近了些,吐气如兰,“我就喜欢周总这份运筹帷幄的从容。有您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周国栋睡袍领口,轻轻拉扯,微微抬头,露出修长的颈线。周国栋的喉结上下滚动,眼神逐渐变得浑浊。他忘记了刚才的恐惧,只剩下熟悉的欲望在体内升腾。
“月月,今天这件衣服很适合你。”他的手掌覆上张月的腰际,感受那柔软的触感,声音变得沙哑。
张月轻笑一声,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:“周总喜欢就好,我特意为您挑的。”
她心里却在盘算着苏灿灿那边的情况。这个周国栋,嘴上说得硬气,眼神却闪烁不定。苏灿灿若真和赵阳说了什么,事情可就麻烦了。
周国栋怪叫一声,首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