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神中带着万种妩媚。

然后，她开始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。先是外套，然后是衬衫，最后是裙子…傲人的身材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挺拔，屏幕上的光反射在她的身上，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金。

“月月，你干什么？”杜天磊吞了吞口水，惊讶地问。轮椅上的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，却被沙发挡住了去路。

“我爱你，天磊。”她赤裸着站在他面前，眼中燃烧着爱意和渴望，“我想成为你的女人，你的妻子。不是你的下属，不是你的徒弟，而是你的伴侣。”

说着，她蹲了下来，伸手去解开杜天磊的真丝领带。

杜天磊的呼吸变得急促，他感受到张月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，心跳如擂鼓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腿上，那双永远无法站立的腿，和手套下那冰冷的机械义肢。

“停下。”他抓住张月的手腕。

张月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不能。”

“因为你的腿？”张月的声音带着不解，“还是因为这个？”她轻轻碰了碰他戴着手套的手。

杜天磊没有回答，只是移开了视线。

“看着我，天磊。”张月捧起他的脸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，“我不在乎这些。我见过太多西肢健全的男人，没一个比得上你。”

“你不明白。”杜天磊挣脱她的手，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
“我想要的只有你。”

“不行，还不到时候。”他挣扎着推开她，声音比想象中更加生硬，“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
张月的表情凝固了。她站在原地，赤裸而脆弱，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。

“是因为你的腿吗？”她问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不是。”杜天磊移开视线，“是因为我们的事业。”

“骗子。”张月笑了，笑容里满是苦涩，“你就是放不下那该死的自尊心。”

她弯腰捡起散落的衣物，动作缓慢而僵硬。杜天磊想说些什么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“你知道吗，天磊，”张月一边穿衣服一边说，“我从来不在乎你能不能站起来，能不能用自己的双手拥抱我。我在乎的是这里。”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，“和这里。”她又指了指杜天磊的心口。
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晚都要吃止痛药才能入睡吗？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偶尔会偷偷摘下手套，盯着那冰冷的金属看上半小时吗？”张月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我都知道，我全都知道。可我依然爱你，爱得发疯。”

杜天磊沉默不语，只是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，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。

“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？”张月穿好衣服，擦去眼角的泪水，“不是你的成功，不是你的口才，而是你那种即使被全世界抛弃也要站起来的倔强。可现在，你却被自己打败了。”

她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：“好吧，我等你。等你准备好了，随时告诉我。”

然后，她转身离开了。

杜天磊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，首到大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。

那晚之后，张月依然是他最得力的助手，依然光彩照人地站在他身边。

但她眼中那种专属于他的光芒，却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杜天磊颤抖着手，拿起遥控器，关掉了视频。

屏幕变黑，房间陷入一片黑暗。

他想起张月死前那通电话。

“我爱的是你这个人，是你的野心，你的决断，你的浴火重生的勇气。我们本该是最完美的搭档。”

他终于明白，自己亲手推开的，是唯一一个真正爱他灵魂而非身体的女人。

他自以为是的“保护”，实则是摧毁了她，也摧毁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