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重新来到科研中心门口,望着马上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,不由的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。路上,白诺却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跟踪她的人——那人一直行走在房檐,腰边挂着的西洋剑闪着寒光。保险起见,白诺也不忘用吸血鬼猎人的通讯设备给温雅德报了个信。地窖的入口藏在一座偏远废弃教堂的祭坛后面。白诺用艾克森给的钥匙打开沉重的铁门时,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在寂静的教堂里显得格外突兀。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,每一步都踩得很轻。手电筒的光束在石壁上跳跃,照出一些模糊的刻痕,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。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水滴声在空旷的地窖里回荡。白诺握紧银弩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地窖比她想象的要大,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,被人为修整过。墙壁上挂着几盏破旧的油灯,灯芯早已燃尽,只剩下凝固的蜡油。地窖的寒气顺着石阶往上涌,白诺的呼吸在手电筒光束里凝成白雾。铁门在身后合拢时,她听见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更深的黑暗中传来。“艾克森这家伙……”她低咒一声,用靴尖踢开台阶上的碎石。越往下走,硫磺味越重。白诺解开风衣内衬的暗扣,银弩滑入掌心。她想起艾克森递地图时的眼神——那是种混杂着恐惧与决绝的光,像临死前的告解。终于踩到平地时,白诺的靴底碾过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。这里不像地窖,更像个被遗弃的书房:三面墙壁被凿成书架,羊皮卷和线装书层层堆叠,封面烫金的十字架早已氧化成暗褐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