腑。
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,只见那把短刀已经没入了自己的小腹,刀柄还握在队长手中。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涌出,很快浸透了她的黑色风衣,在地面上积成一小滩暗红的水洼。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白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眼前阵阵发黑,嘴里也吐出一口鲜血。队长没有回答,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,嘴角的诡异弧度愈发明显。他缓缓抽出短刀,带出的血珠溅在他的制服上,像开出了一朵朵妖异的红梅。白诺踉跄着后退半步,后背重重撞在石柱上。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她的嘴角微微扬起,“你也变得和他一样了么……”说着,白诺忍着剧痛,迅速从风衣内袋摸出银质弩箭,扣动扳机的瞬间,弩箭带着破空声射向队长的肩膀。“噗嗤”一声,银箭精准地穿透了队长的肩膀,带出一股黑色的血液。队长闷哼一声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但那不是痛苦,而是一种被打扰的烦躁。白诺趁机转身,不顾一切地朝着地窖深处跑去。她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,每跑一步都像有无数把小刀在体内搅动。身后传来队长低沉的嘶吼声,还有沉重的脚步声在追赶。地窖里的火光越来越旺,浓烟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她凭借着刚才进来时的记忆,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左冲右突。那些线索都已经被大火吞噬,只剩下一些烧焦的纸片在风中飞舞,像一只只破碎的蝴蝶。白诺咬紧牙关,继续向前跑去。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,腹部的疼痛已经麻木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。不知跑了多久,终于来到了地窖的出口。白诺忍痛爬出,随后重重将地窖门关起,不忘用几个木箱压了上去。再之后,她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炸药,将其布置好后放置在了地窖门上。“希望有用……”白诺喃喃着,捂着伤口便快速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