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无形无相、威能莫测的“河蟹”神兽,正瞪着威严的双眼巡视诸天。
他敏锐地感知到一丝不可言说的“道韵”压制,只得悻悻然闭口,将那些过于惊世骇俗的念头按下。
花魁娘子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,不知怎地,那笑声的余韵里,竟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哽咽,最终化作几滴清泪,无声地混入浴桶的温水之中,消失不见。
是欢愉至极?抑或是触动心事?无人知晓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
……
晨光熹微,染亮了雕花的窗棂。
罗安神清气爽地步出榴花姑娘的香闺,清晨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,令他精神为之一振。
在兰榭坊用了顿精致的早点后,便如常前往镇妖司点卯应差——生活作息,不可乱。
作为昨夜辛勤“耕耘”的代价,他确实输出了不少宝贵的“先天元炁”,且输出功率颇为可观,持续时长也远超常人。
这番体验,倒是让罗安深切体会到了身为修者的巨大优势。
这远超凡俗的体力与恢复能力,在某些特定场合,简直是神技!寻常书生,怕是早已扶墙而出了。
不过,兰榭坊这独特的“经营之道”,着实让罗安开了眼界,内心啧啧称奇。
此处的营销理念,堪称超前。
简而言之,在兰榭坊想要与花魁共度良宵,并非依靠明码标价、一掷千金的传统模式。
它更像一种…充满诱惑的抽奖游戏!能否成为花魁入幕之宾,全凭姑娘眼缘、才情应对以及那虚无缥缈的运气。
这种模式,精准地拿捏了人性中“以小博大”的贪念与侥幸心理。
如同前世那些令人趋之若鹜的彩票,人人都幻想自己是那个幸运儿,只需付出相对低廉的“门票”,便有可能赢得价值连城的“头彩”。
正因如此,兰榭坊仅靠着每日络绎不绝、心怀期待的“彩民”们贡献的打茶围银子,便已赚得盆满钵满,利润远超寻常青楼。
花魁娘子们自然不是夜夜留客的。
她们深谙“物以稀为贵”的道理,有时一两个月不见入幕之宾也是常事。
但这种“稀缺性”和偶尔的“垂青”,恰恰是对那些前仆后继的“逐芳客”们最强烈的刺激和最甘美的诱饵。
毕竟,武安不比帝京。
帝京遍地是挥金如土的达官显贵,而武安虽富庶,终究是普通人居多,能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豪客屈指可数。
不过武安经济底子厚实,市井繁华,对不少殷实人家或小有积蓄的商人、修者而言,那“打茶围”的门票钱,省省牙缝、挤挤荷包还是拿得出的。
兰榭坊这套以小博大、愿者上钩的营销手段,因地制宜,精准无比,堪称业界翘楚,让罗安也不得不暗赞一声高明。
待罗安神清气爽地行至镇妖司点卯,刚迈进院子,便看到陈见波正虎虎生风地打着拳。
拳风呼啸,气势沉雄,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刚猛霸道,精气神饱满得像是要溢出来,显然昨夜“战果”斐然,身心舒畅。
“头儿,看这架势,昨夜过得……相当滋润吧?”罗安抱着胳膊,倚在廊柱下,笑吟吟地打趣道。
陈见波一套拳打完,缓缓收势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回味与满足:“啧,那是相当不错!怪不得花蕊夫人能在这武安城长红不衰,盛名之下无虚士,当真是……妙不可言,手段通天!”
他感慨完,话锋一转,带着几分促狭看向罗安,“倒是你小子,榴花姑娘那边如何?司里不少兄弟可都好奇着呢,那姑娘性子清傲,眼光也高。”
罗安摸了摸下巴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嗯……榴花姑娘么,她……对‘绳艺’一道,颇有研究,也甚是欣赏。”
他回答得相当“中肯”。
昨夜,他确实在榴花姑娘这位“良师益友”的配合与“指点”下,将新学的捆缚技巧好好实践了一番,技艺堪称突飞猛进,收获匪浅。
……
午时刚过,总部的正式调令便送达江宁镇妖司分部。
罗安与刘煜二人获得了宝贵的三天假期,用以收拾行装、交接手头工作。
罗安回到家中,草草将个人物品打包归置。
随后,他没有片刻耽搁,径直走进了那间弥漫着药草清香的炼丹房。
炼丹炉火光微亮,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。
他首要炼制的,是“强身丹”。
那位神秘的“一号”客户需求明确,这笔生意稳赚不赔,自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