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着急结婚啥的。而且……我和她说也说的不算呀。”
刘长贵已经喝了半斤,此刻有点舌头都大了:“这一天天的,这村长当的,是真遭罪。天天有事,不是东家打架,就是西家闹妖,没个消停时候。老宋呀,你说这老百姓过日子,咋就净事呢?”“嗨,你这话可就严重了,这哪里是老百姓净事,这分明是看柴家净事呀。”宋青山叹了口气,夹了一口菜说道:“他们家呀,祖辈传。日子一过的不好了,家里就开始干仗。问题是,他们日子就没过好过。以前的时候,别人家都有粮食吃,他们家三天饿九顿。现在这是借着改革开放的光了,他们家饿不死人了。要不然,就凭他们爷们儿几个那么懒,早晚得饿死了。”刘长贵摸了摸不太长的胡茬下巴,若有所思:“我看他们家老大挺能干的?就连你那个侄女女婿,也还不错,就柴有德有点操蛋。”宋青山破天荒的又喝了一口酒,借着酒劲说道:“他们家老大呀,那纯纯瞎干。他就是累死了,日子也过不好。他那个人,抓不住重点。就比如这庄稼地吧,别人耪地整一遍,他整三遍。意义大吗?要我说呀,那是根本没什么意义。有那个功夫,出门打个工,赚点钱啥的,比这个不赚的多?我不是埋汰谁,柴有庆那个人,就是看着好像挺能干,挺有本事的,其实啥也不是。你干活把自己累死了,钱没挣着,有啥用呀。”刘长贵拍了拍脑门,突然就觉得宋青山说的有道理。“还有就是,这个柴有庆,多数的活还是给他们老宅干的。他不干的话,就没人干了。那柴忠孝,还没到六十岁呢,就退休了。你说他一个庄稼人,装什么大头蒜?你六十了,你就充那个爹去了,啥也不干了,坐在家里混吃等死呗?要不是柴有庆两口子瞎,帮着他干,他那庄稼都得绝收了。他还一天天的吆五喝六的呢,早晚得喝西北风。”宋青山实话实说。有些事,大伙都看得见,只是不过。刘长贵嘎巴嘎巴嘴:“反正他们家的事是真多。天天琢磨着打仗升天的。上次我给分个破家,我还是看柴米那孩子不错,给他们分的。我说实话,要是谁摊上柴忠孝那样的爹,再摊上王慧蓉这样的妈,也是够呛了。上辈子造孽呀……当老的,一碗水端不平,那家里就得炸了。整天乌烟瘴气的,也不知道图啥。你说的没毛病,这柴有庆也精神不好。就这样的家庭,离远远的得了,还没事老往一起凑合。”两个人聊着天,外边还是吵得不行。宋青山对老婆孟氏说道:“你出去看看,咋回事?那边杀猪了咋地,狼哭鬼叫的?不会是我兄弟他们两口子打起来了吧?”孟氏倒也没说什么,转身就出去了。不一会儿孟氏回来说道:“我看着了,那谁……王慧蓉和你兄弟媳妇干起来了。王慧蓉现在在小卖部放赖呢……往那一躺,把你兄弟给讹上了。”孟氏说着都笑了起来:“完事秋水她老婶,也躺地上打滚呢。这两人都躺地上一顿打滚。衣服都干的都是土呀……也没有人拉仗,估摸也没人敢拉仗去。我也不敢去,我怕老刁婆子把我讹上。”孟氏一边说,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:“王慧蓉可能耐了,自己把头发也给散开了,披头散发的,之后往自己脑袋上砸了两个鸡蛋……咦,别提多恶心了。咱家秋水她二婶也不是善茬子,拿脑袋杠杠的嗑水泥地,脑瓜门都干出来好几个大包……”刘长贵和宋青山听的是一阵头皮发麻。这农村大老娘们干仗,确实不太文雅。有时候实际情况就是这个样子,农村妇女经常吵架顶嘴,之后互相撒泼打滚。像前几天那种王慧蓉和宋秋萍两个人直接动手打起来的情况,倒是不多。更多的,就是今天这个情况。两个人都往地上一躺,开始“懒洋洋”的讹人。她说她打了她,她说她挠了她。有锁形象,但是这种无理取闹的情况,确实能让自己处于不败的地步。毕竟大家伙都知道,打人是犯法的,把人打伤了不得赔医药费呀。于是就互相在地上打滚,通过这种形式来展现一下“个人魅力”。“她俩因为啥呀?前天晚上不是处理好了吗?”刘长贵气的脸色都紫了:“这一对亲家婆,还真是针尖对麦芒,针锋相对了。前天晚上我才给处理好的,老宋你也在吧……”前天晚上的事,自然是老宋家一群人跑到王慧蓉家里讲道理。当时宋青书的老婆王氏仗着人多,给女儿宋秋萍出气,还狠狠的打了王慧蓉几个大嘴巴呢。当时人多势众的,刘长贵也被迫去劝架了的,忙活半宿才处理好。这件事宋青山作为宋秋萍的亲叔叔,自然也是去了的:“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呀。咱俩一起走的……谁知道这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