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一个人在门口不进去?”
沉安南好奇地问他。
康康扬起小脑袋,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:“我奶奶在医院。”
“那你妈妈呢?”安以南问他。
“妈妈在睡觉。”康康茫然地说。
安以南皱眉,想起上次听到她家的争吵,心里也有大致了解:“所以你要等你妈妈起来给你开门吗?”
“对。”康康点点头。
也许是因为她现在要当母亲,安以南对他有点怜惜,摸了摸他的小脑袋。
康康完全不怕她,甚至任由她摸头发。
“你不怕我是坏人吗?”安以南好奇地问他。
“不怕,你长得很漂亮。”康康实话实说,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不放。
安以南被逗笑,“你知道你妈妈几点起床吗?”
康康摇摇小脑袋,懵懵懂懂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
安以南看他什么都不知道,叹息一声,从房间里拿出几块糖果递给他。
可是康康不肯要。
安以南还以为是孩子很懂事,刚要塞进他口袋,却听到康康说:“妈妈说我不能要别人的糖果,因为我们是坏分子是资本家。”
她心里一跳,这孩子妈怎么能教孩子说这些话。
“你听阿姨说,你是小孩不是坏分子,你也没有做过坏事,这些糖果是阿姨不想吃才给你吃的。”
安以南认认真真地告诫他。
康康依旧懵懵懂懂地点头。
安以南也不想为难他,摸摸他的脑袋瓜就回到自己家。
到了傍晚,厉野休息一下午,终于起床,见到安以南在做饭,于是抢走她的活,自己在厨房忙活起来。
安以南拿他没办法,干脆拿起扫帚在院子里扫落叶。
忽然隔壁传来康康的哭声,还有女人的怒吼。
“你小小年纪不学好,偷人家的糖果干什么?”女人拔高的声音传到安以南耳边。
“不是偷的,是漂亮阿姨给的!”
“哪个漂亮阿姨?不会是你爸单位里的女同志送给你的吧?呵呵,要是她送给你,你以后就当她的孩子去。”
安以南听得十分刺耳,把扫帚放在墙角,跟厉野打声招呼就去隔壁解释。
厉野听到安以南好端端要去隔壁,心里一紧,给锅盖上盖子,脱下围裙,赶紧跟上去。
安以南敲起她家门。
女人很快推开门。瓜子脸,柳叶眉,杏仁眼,长得很标志,就是气色太过苍白。
“你是谁?”贺兰疑惑地问登门拜访的安以南。
“我是送你儿子糖果的女同志,我就住在你家隔壁,送你家儿子糖果也是出自对他的喜爱。”
安以南解释完毕。
谁知贺兰打量她一番,尖酸刻薄地说:“谁让你给我儿子糖果的?你是不是成心让我家被举报!”
“我告诉你,我家可不缺糖果!”她拿起之前安以南送给康康的糖果,轻篾地扔在安以南脚底下。
厉野冒着黑气走来,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,对着贺兰一顿输出。
“这位女同志,你要是嘴巴不干净,可以去洗点粪水治治。”
怎么一个两个都看他媳妇好欺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