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立地稳稳飞行了。

只是走着走着，风沙越来越大，视线本就变得越发模糊，沙土还不断在护目镜上撞击摩擦，二人只得稍微放慢了速度。

霍义不由和苏夕闲聊起来。

没说两句，便冷不丁开口：“问问我弟弟现在在干什么？”

苏夕反应了两秒，“舒舒服服地躺着。”

霍义：“……他那边是晚上？他在睡觉？”

苏夕：“不是。”

霍义：“那他为什么躺着？他是个勤快的人，总是会找些事情做让自己忙着。”

苏夕：“人是会变的，你以前不还是帝国的将军吗？”

霍义：“……”

……

又走了一会儿后。

霍义：“我弟弟现在在干什么？”

苏夕：“醒了，但也没干什么，闲着。”

霍义：“……闲着好啊，他以前太累了，那时我们住在平民窟的时候，他比我小，力气也没我大，萝卜丁大一点儿，黑黢黢，干瘦干瘦的，但做的事情却一点不比我少。”

……

又走了一会儿后。

霍义：“我弟弟现在在干什么？”

苏夕并没不耐烦，感受着口袋里的小藤蔓将一只脚根伸进小口水瓶里，她道：“喝水。”

霍义：“喝水好啊，他小时候连着尿过几次床后，就变得不爱喝水了。”

……

又走了一会儿后。

霍义：“我弟弟现在在干什么？”

苏夕：“骂人。”

霍义：“骂人好啊……”

苏夕看他。

霍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：“……他不是个坏学生，但受了欺负或者被人惹烦了的时候就会动手或者骂人。”

霍义：“他在骂谁？谁惹了他？”

苏夕：“骂你。”

霍义：“……”

苏夕语气很温和：“他让你闭嘴。”

但字眼里带着情绪。

霍义看她：“……”

闭嘴了。

但过了一会儿，他忍不住问：“您觉得我烦了？”

苏夕：“我没有，你弟弟觉得烦了，他又要睡觉了，你吵着他了。”

霍义：“他能听到我说话？”

苏夕：“……你说的话我都有给他转达。”

霍义又扭头看她：“您不觉得我烦吧？”

苏夕：“还好。”

她不觉得烦，听他说他弟弟，她觉得还挺有趣。

霍义深深看她一眼。

又走了一会儿，他又道：“那我以后可就经常问您我弟弟的情况了。”

苏夕：“嗯，可以。”

霍义又深深看她一眼。

这之后，他便真的闭嘴了。

……

暂时闭嘴。

……